梅山老六毫不避諱地直接問道:“二爺,月亮中住着嫦娥,二爺常日望月的意思是?思念嫦娥?”
楊戬沉着地回應道:“老六,你不感覺,你問的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為難嗎?”
梅山老六翹起雙手,放在胸前,“我知道啊!”
楊戬疑惑地看着他。
梅山老六繼續說道:“但是我知道二爺一定沒有一個好的回答,否則,不會對疼愛有加的哮天犬動怒。二爺,興許,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呢?告訴老六,真實想法,讓老六幫二爺出一個回答的參考答案。”
楊戬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常日沖動莽撞的老六,竟也心思缜密。”
梅山老六打趣道:“二爺很懂先抑後揚。”
楊戬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那麼我把我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你。”他往前走了幾步,“小的時候,我們楊府一家,就會聚在楊府的院子前,特别是每年的中秋節,娘就會跟我講一次嫦娥奔月的故事。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嫦娥奔月,他們隻會感覺那是一個神話,可于我而言,那是故事,因為隻有我們做神仙的,才真真正正知道有嫦娥的存在。”
梅山老六認真地聆聽,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楊戬繼續訴說:“當我看見她那跟母親神似的舞姿,當我學騰雲險些摔得粉身碎骨之際,被她搭救,當她勸說我放過小金烏,我竟聽進去,當她勸說我活下來……每每瞬間,我的心都中湧起一陣奇妙的感覺。我很苦惱,我自己都搞不清那奇妙的感覺到底是愛慕還是愛情?”
楊戬回答時,他的眼神裡有數不盡的無奈。
梅山老六露出為難的神情,“這?老六也搞不清了。”
“至于望月,我倒是可以給出準确的回答,不是因為嫦娥,是因為挂念曾經一家五口的那種歡聚感。我隻有通過望月,才能消除心中的孤寂感。如今,我與三妹和寸心離别,每日受盡相思之苦,煩惱繞上心頭,楊戬隻能通過望月,來解除心中的那份孤寂感。”
聽完,梅山老六竟神奇般地懂了,“老六懂了,我大概能給出一個結論,不知道能不能說到你的心坎兒裡。二爺的成長歲月裡,那種家庭氛圍感、歡聚感都是伴随着夜間的賞月的,所以二爺已經養成習慣,當感到孤寂與脆弱時,用望月來安慰自己。并且,二爺也在不久前痛失母親,嫦娥與瑤姬女神是仙界姊妹,二爺估計在一次次的相處中,感受到母親的感覺,所以有些迷失自我,搞不清,嫦娥在自己心中,到底是愛慕還是愛情!”
梅山老六停頓了一下,再繼續說道:“其實,二爺,以老六愚見,應該是愛慕,是對母親的那種愛慕感的遷移罷了。”
聽完,楊戬忽然豁然開朗,“你确實說到我的心坎兒裡了!我總算找到答案了,我對嫦娥,是愛慕,不是愛情,但願,我不再困擾自己。”
“二爺,老六要很殘忍地再多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估計也會是嫂子以後,總會問的一個問題。”
楊戬落落大方地說:“你繼續。”
“對于三公主,你娶她?到底是為了恩情,還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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