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答案,宮女更高興了,她雖然是皇帝的人,但這不耽誤她期盼着江遂能過的好一點,會許願,就說明江遂自己也有覓得良緣的心思,說明他對未來還有所期待。
得到了心滿意足的答案,宮女總算不再問了,她快步走過去,幫江遂準備好溫水和擦臉的巾帕。床早就鋪好了,做好這一切,知道江遂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人守着,于是,她貼心的關上了門,跟外面的侍衛叮囑兩句,然後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廂房裡。
江遂卻沒有像她預料中的那樣,脫衣洗漱。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折了三折的紙條。
這是原本應該放在花燈裡的那張紙條,上面寫了一行頗有風骨的字迹,正是他的願望。
本來他是想把這個願望放進花燈,随波逐流的,但最後,猶豫再三,他還是趁大家不注意,把紙條從花燈裡拿了出來。
别人的花燈裡都有各種各樣的盼望,隻有他的花燈,是空的。
無聲的歎了口氣,江遂拿着紙條,坐到了圓凳上。
慢慢撚開折疊的紙張,從上到下,江遂在心裡,又默念了一遍自己的願望。
若這個願望真的放進花燈裡,恐怕月老今年就能收到有史以來最奇葩的一次許願。
他希望,他永遠都不會遇到那個會讓他動心的人。
他不想喜歡上任何人,不想為任何人動心,這樣的訴求,他已經堅持了很久,隻是以前都是放在心裡,時時刻刻靠自身警醒着,這是第一次,他試圖想要把這個訴求寫下來,然後告知給天上的神靈。
他是這個時代的人,自然和其他千千萬萬的百姓一樣,他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可就因為這樣,他今晚的行為才顯得那麼奇怪。
寫了願望,卻不放進花燈裡,那他究竟是想要實現這個願望,還是不想要實現這個願望?
沉默了好久,江遂抿了抿唇,伸出手,把燭台上的燈罩拿了下來,紙條稍稍碰到燭光的邊緣,就迅速染上了一層焦黑,字迹被吞沒,直到整個紙條都化成了灰燼,望着跳動的燭光,江遂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把燈罩蓋了回去。
他這邊洗洗就睡了,武英殿卻仍然燈火通明着。
落梅司分為兩個部門,一個是真正的落梅司,專門拷打犯人,以求得到衛峋想要的信息,另一個則是外務機構,培養了一群探子,既能暗中探聽旁人不敢廣而告之的秘密,又能殺人于無形。
秦望山帶來的人就是這個機構的首領,跪在武英殿的正中央,他半低着頭,等待帝王對他發号施令。
衛峋沒看他,他的視線落在半空中的一點上,無意識的敲了敲扶手,他沉聲說道:“派幾個好手,跟着攝政王,将他每一日見過誰,說過什麼話,經過了哪些地方,而那些地方、那些人又有什麼異常之處,全都記錄下來。”
衛峋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要讓他發現你們,如果被發現了,你知道後果。”
首領依然低着頭,一點情緒都沒有外露出來,“遵命。陛下,需要卑職帶人暗中把攝政王府探查一遍嗎?”
這是一整套的流程,跟蹤之餘,還要把對方的家裡查個底掉,連廚房燒火丫頭的一雙粗布鞋都不能放過。
衛峋皺了皺眉。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答:“先不用。”
先不用,也就是現在還不需要,但如果江遂做出更出格的事,那就需要了。
首領明白該怎麼做,然後就告退了,衛峋望着空曠的前殿,身影沒有半分變化,隻是他原本放松閑适的那隻手,如今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
他一定要查出來,究竟是什麼讓江遂的想法發生了變化。
然後,把那個原因,徹底抹除。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漂亮,我就欣賞你這個盲目自信的樣子
——來自老母親的嘲諷
第27章桃花
七月初九,會試開始了。
會試一共三場,每場都需要三天,一共九天的時間,而會試結束以後,緊跟着就是殿試。等到殿試結束,宿日的出使隊伍也就到了,到時候滿朝文武都要圍着這些使臣轉,身為臣子們的領頭羊,江遂幾乎可以想象到,他會有多忙。
整個七月,幾乎沒有一天是可以休息的。
一想到暗無天日的未來,江遂就覺得頭疼,他需要回家補充一點元氣,撸過世子,見過弟弟,再回來開啟苦逼的加班生活。
自從初七那天鬧得不歡而散……這個成語用的好像不準确,畢竟那天晚上衛峋和江遂分開時,兩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錯。然而,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江遂感覺自己和衛峋之間的氣氛一直沒有恢複,總是維持着似有若無的詭異感覺,兩人見面總是很融洽,但這融洽不到皮肉裡,隻停留在表面,以往正常的相處,如今都成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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