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迎風樓,竟能讓刺客傷了樓主?”決意司的主位上的人不溫不火的問了一句,循聲望去上位上倚坐着的男子着一身墨色的錦袍,絲綢般的頭發一半挽在腦後,另一半随意的披散着,指節分明的手此刻正把玩着一隻梨花木雕,不是墨瀝鶴又是誰?
此刻墨瀝鶴墨色的眸子裡投射的不再是清澈無害的模樣,淩厲的眼神射向殿中衆人,悠悠開口道:“你們是越發的會當差了!”
一語罷整個大廳的溫度仿佛驟降又了幾分。
“屬下等有罪!”衆人皆是惶恐。
“你們自然是有罪的。”墨瀝鶴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頓了片刻後複又道:“當夜值差的人是誰?”
衆人心想:還能有誰?老樓主那片管轄哪天不是阙右使當差?想來少樓主這是要動手了,一個個越發的不敢說話。
一男子走到殿前半跪下,雙手抱拳道:“阙甯領罪!”
“阙右使?阙右使的武功比我也是不差的,怎的能讓無名小卒鑽了空子?”未待薛甯開口又道:“再者說樓主武功在阙右使之上都受了重傷,阙右使現下似乎并無大礙啊~”最後那個語氣包含的意思很是明确。
墨瀝鶴雖剛到樓中,但單這看着情形就知道,哪兒來的什麼刺客,分明是老樓主放出的假消息,想來又是在探自己的虛實,這些年反反複複的也不嫌膩,不過這一次他不想再等了,這消息雖假,倒不是不可利用。
“是屬下保護樓主不周,當差時偷懶沒在樓主跟前,才讓賊人鑽了空子。”
“哦?阙右使一向與樓主形影不離,這一偷懶就有了刺客未免太巧了些!”
阙甯不敢多言,老樓主本來就沒有被刺客偷襲,放出假消息就是刺探少樓主的心思,也是為江湖中有異心的幫派提供趁機來犯的機會,屆時少樓主瑣事纏身,也可削弱其樓中勢力。誰知少樓主一回來便是對自己開刀,難道少樓主已經不打算隐藏野心了?
“阙右使不說話?那是不是心虛了?”墨瀝鶴見薛甯思索模樣更加确認了自己的猜想,随後招手道:“薛甯與外幫勾結,謀害樓主,押入水牢。”不着痕迹的掃視大殿後又道:“等樓主出關再做定奪!”
原本想着給薛甯求情的人,聽到墨瀝鶴說等老樓主出關後再具體發落,此刻也不好開口,隻看着薛甯被拖了下去。
“當夜值差的全部處死!”薛甯剛被發落,墨瀝鶴又甩出了一句話。
“少樓主,那些人都是樓主近衛!”一樓中老者出言相勸。
“保護樓主不利,緻使樓主遇刺,這樣的近衛留着何用?”
“少樓主,樓主遇襲的消息已經洩露,各方勢力湧動,此刻削弱樓内兵力實在不為上策啊!”另一人又勸說道。
“阙右使與外界勾結的事尚未查清,倘或這些人裡有異心之人,樓中才更加危險!不必多言,再有求情者同罪處置!”言罷拂袖走出大殿。
三言兩語撤換了老樓主身邊的近衛,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書房内身着白衣的墨韻正在整理書架上的書籍,見墨瀝鶴來了行禮道:“恭迎少樓主!”
“幾日不見,你倒學的裝模作樣了!”墨瀝鶴的語氣聽不出喜樂。
“樓中耳目衆多,還是要謹慎。”将手裡的書放在書架上,複又回首對墨瀝鶴道:“你此番剛回樓中就鬧出這麼大動靜,是不打算等了?”
“等了十五年了,已經讓沈步天多活了十五年,還要等?”
墨韻沉默無法答言,兩人均想起十五年前:
當時沈步天還隻是樓中一個小小的領頭,帶着一隊人屠了整個墨城,七歲的墨瀝鶴和墨韻被母親藏在櫃子裡,險險逃過一劫,但是逃過了死亡卻沒能逃過滅門的陰影,兩人透過櫃子縫隙,看見一人手持銀刀刺進母親身體,那人又抽出銀刀,母親的血染紅了地面,那持刀之人就是沈步天。
為了報仇墨瀝鶴帶着墨韻拜入迎風樓,兩人修習一個月後便被丢入了煉獄司。
煉獄司是江湖上聞之色變的存在,司内每隔八年才出一人。
還是孩童的兩人并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起初兩年被選入司内的孩子們一起習武,雖然訓練嚴格了一些,生活并沒有什麼不一樣。
直至第三年,一同入司的九十九個孩子被分為三組,墨瀝鶴與墨韻被分到兩個不同的組,兩人第一次分開獨自磨煉。
接下來的日子三組人被分别關在三個不同的校場中進行比試,這場比試比的是武,同時比的也是命!經過數十天沒日沒夜的厮殺,每組僅剩下十人。第一場血戰結束後所有人又繼續魔鬼般的訓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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