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結結巴巴道:“你……你……真的是你?”
“不然呢,難道還是鬼不成。”淩青山翻了個白眼,“别擺着那張癡呆臉講那麼多廢話了,現在先跟我走,這裡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我們去柳林林那邊會面再繼續聊這些有的沒的感人情節。”
說完就自顧自地往某處走去,他站在原地猶豫一會,淩青山還是我行我素的糟糕個性,腳步聲漸行漸遠,黑暗裡那盞油燈的火光變得越發的渺小,他排除掉壓力過大而産生幻覺的想法,就算是幻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嗎?
追了上去,但還是保持着一份必要的警惕,在淩青山的背後維持着一段随時可以逃跑的安全距離,若是對方突然撕破了人臉轉過身暴露出真面目也不至于馬上死翹翹,緩慢地跟着開始了試探。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淩青山冷靜地說:“你想的也沒有錯,在某種意義上我确實已經死了,誰都明白出竅的魂魄壓根就不能算是活人,難道到了此時此刻,你依然沒有察覺到你自己身體的詭異變化麼?”
果然是這樣嗎?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身體裡了,可出竅的魂魄怎麼會飛向這個鬼地方?他困惑地問:“那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十八層地獄?又還是在即将看見奈何橋的黃泉路上?”
“也許是某個箱子、櫃子又或則是誰的腦子裡,總之不可能是什麼正常的地方。”淩青山伸出另一隻手來指着左邊的一片黑暗,“看見那邊了嗎?告訴我有什麼?”
“就是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不然還能是什麼東西?”他不理解地回答。
淩青山說:“不要想的那麼簡單把它當成比一根繩子還要普通的玩意,用點你的想象力,不需要太多擠出來一小碗就夠了。”
他問:“想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淩青山用懶懶散散的調子說話,“山、水、白雲,幾百隻蜜蜂在狂蟄着一頭壯實的水牛都沒有問題,若是你不嫌棄那畫風充滿了血腥暴力和難以下咽的話。”
好吧好吧,他無話可說,盡量動用腦袋裡的想象力,仿佛小時候躺在床上睡不着覺就在那裡瞎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故事和英雄,隻是已經有好久沒有那樣做了難免會變得生疏,很努力地把各種東西拼湊在一起,但煩躁的心情促使着失敗産生得更快,老天,他在想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無情地折磨他自己,這種行為對現在的情形根本就不存在着任何有益的用處。
寒冷,他感到身體越發地冷了,要是有太陽就好了,他望着頭頂的濃得化不開的黑暗,隻要小小的那麼一個,金色的,灑下來的絲絲光芒像是融化的金子,落在地上連帶着土壤都好似沙子或則鹽粒松散開來……
他閉着雙眼沉浸在那個美好的幻想裡,仿佛真的有燦爛的陽光灑下來,籠罩了全身,給予他無比的溫暖和安甯。
依依不舍的幻想還沒有結束,肩膀突然被抓住搖晃,氣憤的斥責聲音沖着他咆哮。
“我是叫你随便想着那邊有什麼,可沒讓你在我們的頭頂挂上這麼一個傻裡傻氣的太陽!現在好了,我們的麻煩大了!”
“什麼?”他睜開眼睛,訝異地發現身邊是一片光明,伸出手來仿佛有了實體,硬邦邦的地面變成了優質的棕黑色土壤,摸着可以撚開來細碎得軟踏踏,是那種農民看了都會贊歎的絕佳種田田地。
粗暴地拍掉他手裡的些許泥土,淩青山看起來脾氣差到想要把沾着泥土的手掌糊在他的整張臉上。
“别再玩該死的泥巴了,我們現在得立刻跑起來,那些惡心的類似于蛆蟲一樣的畜生已經嗅着味爬過來了,說來就來,媽的,鼻子夠靈敏的哈,快點跟我一起跑!如果不想被它們生吞活剝了的話。”
淩青山用手掌抓住手裡的油燈的火光,往上面一抛竟然真的被抛了起來,随着猛的炸開來的爆炸聲,突兀地挂在頭頂的太陽在熊熊燃燒,源源不斷的火星掉在地上連帶着土壤一起燃燒。
鬣狗的叫嚣在遠處的黑暗裡隐隐約約,“快走!快點走!”淩青山咆哮着拉過了他的手臂往某處跑過去,準确的說是不要命地狂奔。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望見在那片燃燒的一小塊地方出現了幾隻黑色的皮毛油亮的生物,又可能不是,因為連個像樣的腦袋都沒有,五官都是随便捏的一樣錯位。
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注視,在地上嗅着的尖尖腦袋猛然擡起來,挺直的幾秒時間裡向着他們的方向發出一聲威脅的嚎叫,得到了命令,其餘的幾隻迅速行動起來,黑暗裡越來越多的這類生物出現好似一波又一波卷起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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