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那一會,飯總是要吃的,待會吃完了飯我送你。”
兩人正說着,傅以甯走過來把手機還給何靳。
何靳有點緊張問:“怎麼樣?是不是家裡那邊有什麼事?”
傅以甯隻說:“不要緊,搞得定。”眉目之間看不出什麼波動。他轉頭對龍芷瀾說:“一起吃個飯吧。”
三人來到多福路的一家小餐館,門臉很小,裡面擺了六七張桌子、擠了20多号人,裡面全是滿身大汗的行人,味不大好聞,不過幸好還開了空調,比較涼爽。
三人坐下,點了菜,傅以甯和何靳跑到後面廁所洗了把臉出來,何靳扒到空調口吹着涼風直喊舒服。
傅以甯對龍芷瀾說:“今天謝謝你。”
“家裡有什麼事嗎?”龍芷瀾問。她當然猜得出來大緻是什麼事,有一個病重的父親,有兩個上學的弟妹,無非是個“錢”字。
傅以甯搖搖頭,沒有多說。
過了一會,何靳打着赤膊喊着爽過來,坐下咕噜咕噜灌了一口涼水,道:“今天那個老周真是坑爹,那麼大車貨,要他一百不算多,他給二十把咱們打發了。”
傅以甯笑了笑,“算了,他這人愛貪小便宜,這次讓他一點甜頭,以後跑不了了。”
龍芷瀾說:“你們平時就在這裡搞物流啊?那不是很辛苦?”
那是十幾年前,何靳第一聽人用“物流”這麼高大上的字眼形容搬運工,他立馬高興地說:“對對對,物流、物流,别看這活累點,但是來錢啊,你看這麼大個永熙街場,每天貨物進出量至少好幾百噸,光貨運站都有二十二個,這麼大貨物進出全靠咱們這幫兄弟,你想想要不是塊肥肉,當初魏老四他們也不會拼命擠進來啊。”
“他們擠進來搶生意?”龍芷瀾問。
“呸,他們搶什麼生意?那幫狗崽子就空口白話成立了一貨運公司,讓所有人都挂靠他們,然後每人發一收據本,每單生意都記賬、每單生意都抽成。咱們從早到晚累死累活才掙百把塊,他們一抽倒抽好幾十,真是黑了良心。”
“你們可以不記賬啊,不記賬他怎麼抽成?”
“呵呵,不記?人家有辦法,幾個打手在路口弄一檢查站,每個貨車出門都查單據,沒有收據單的立馬罰款,不交?行,交出誰給搬的貨臭打一頓。我們這兒有個老蔡頭,五十多歲了,就靠挑扁擔掙點錢給老伴治病,每晚隻舍得睡2塊錢一個鋪位木闆床,結果就是一單生意沒記,被魏老四那夥人打得吐血住院……”說着何靳搖頭歎了口氣。
龍芷瀾沉默一會問:“于是你們就成立那個治安聯防大隊和魏老四那夥人對抗?”
“對啊,老傅的主意,開始隻有雍熙街這片的搬運工加入,後來跑這片的貨運司機、的士司機,還有開摩的全都加入了。”何靳看了傅以甯一眼呵呵笑道:“他們以前被魏老四壓得哇哇叫屁都不敢放,就是咱們兄弟來了拉着他們才敢跟魏老四對杠,你别看老傅這人斯斯文文的,那是一守财如命,誰要從他手裡挖五塊十塊他敢和人拼命。”
何靳打着趣,龍芷瀾笑了笑,當事人傅以甯卻似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了飯,何靳說送她回去。
龍芷瀾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搭公交很方便。”
一頓飯沒開口的傅以甯這時說:“我送你吧,我還有些事要去銀行一趟。”
龍芷瀾點點頭,兩人上了摩托車。
何靳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楞了楞神。他是一個倉鼠般的小人物,卻也有着倉鼠一般的敏銳,這兩個人之間總給他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哪裡不一樣具體也說不上來。
傅以甯把龍芷瀾載到路口的銀行門口停下車,她想起上一次就是在這裡看見傅以甯開着摩的載着一個婦人來到這裡。烈日下他摘了頭盔,汗水覆蓋的額頭反射出一層薄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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