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面試的隊伍排成了一條長龍,彎彎曲曲的,不知道有多長。徐陽看着前面望不到頭的隊伍,眉頭緊皺,滿臉愁容不知道要排多久。他覺得有些口渴,便拿出水壺喝了一口。這些應聘者清一色都是男人,白虎城這個地方女尊男卑,導緻此地陰盛陽衰,男人也變得有點婆婆媽媽斤斤計較,男人多的地方必生事端,麻煩事也多。這不,前面就有兩個男人吵了起來。
“你怎麼插隊?到後面排隊去!敢插隊我撕爛你的臉!”
“我一直都排在你前面,剛剛隻是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當然要站在原來的位置。而且我出去之前也和前面的人說過了,讓他幫我占着位置。你算哪根蔥?”
那個插隊的男人也不甘示弱。後面的男人覺得自己說不過他,于是直接動手。兩人扭打在一起,撕衣服扯頭發踢裆摳眼珠子,戰鬥場面十分慘烈。城衛軍的巡邏隊伍收到消息有人鬧事迅速趕到,直接把他們驅趕了。看到有人鬧事被驅趕,其他排隊的男人也都老實了。隻不過徐陽不敢再喝水了,他怕自己喝多了水上個廁所,現在的位置就沒了。
隊伍中不時有人閑聊兩句,徐陽靜靜地聽着别人聊天。可時不時就有男人用不善的眼神看他一眼,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些男人到底在看什麼呢?
城主府的一處閣樓裡,一個中年美婦站在窗前,看着下方的長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身後站着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安靜地陪着。少女的頭發上插着一支非常好看的簪子,溫潤如玉,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果有男人看到這兩人的長相,一定會感到驚豔。因為這美婦氣質高貴典雅,那少女則清純唯美。
徐陽排了很久的隊,漸漸生出了一些疲憊感。他觀察着一起排隊的人,發現最初大家都滿臉愁容,嘴裡還嘟囔着怨天尤人的話,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爆發争吵。但随着隊伍的前進,排在後面的人一步步往前走,到了隊伍前方時,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的笑容,還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長隊,臉上笑容就更加燦爛了。徐陽不禁感慨,隻是排個隊而已,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改變,這些人的情緒變化怎麼就這麼大呢?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啊。
或許别人排隊會覺得無聊,但徐陽完全不會。對他來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新鮮的。聽人聊天很有趣,盯着道路兩旁的小商販做生意他也覺得很新鮮。
一個等待面試的男人絮絮叨叨地說着自己曾經參加面試的經曆:“普通男孩子能進城主府當男仆,那可真是光宗耀祖啊!逢年過節走個親戚,所有人見到都要多誇幾句。而且有了在城主府工作的經曆,哪怕最後離開了,也能找個好人家嫁了。”
“而且能考進城主府的男人,那都是相貌氣質身材俱佳,深得城中有錢有權的女貴人喜歡,很多人離開後都能被高價雇傭,找到好工作。據說之前有個超級帥氣的小夥,前腳入選了城主府,人還沒回到家呢,就有十幾家達官貴人拿着聘禮上門提親。”徐陽聽了,不禁感歎這城主府男仆的身份簡直就是高級從業資格證書。
又排了很久之後,終于等到了登記信息的環節。兩個女官站在隊伍的一側,一個詢問,一個記錄。登記完信息的衆人,已經沒有了排隊時的懶散和放松,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因為決定彼此命運的時刻到了,大家不時打量着附近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競争對手。膚色白皙的徐陽本身就有一股出塵之意,再加上眉宇間那股隐而不發的少年英氣,相比之下瞬間就有了鶴立雞群的感覺,吸引了最多的注意力,也被最多人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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