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識文斷字的時候,在學醫術的時候,在打理藥田的時候,他們可是一直在錘煉身體,與猛獸毒蟲厮殺,不知多少次流血受傷,你們能比得了嗎?”徐風反問道。
兩人身體一震,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算了吧!比武力你們是比不過人家的。正如比算賬,他們這輩子也不可能比得上你們一樣!”徐風說完,便不再管這兩個愛徒,有些事隻能靠他們自己慢慢想通。
等到李念雙從山腳下小溝村回來,現兩個師兄神态很不正常。
“師傅,大師兄和二師兄怎麼了?”她疑惑的問。
“受刺激了,不用管他們!去做飯吧!”
“哦!”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劍一和刀二齊齊來到徐風跟前。
“師傅,我們想問您一個問題!”
“說!”徐風躺在搖椅上,聞言放下了手中的醫書,看向他們。
“如果有一天再一次生昨天那種事情,而您不在,或者您在而小黑不在,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
“是的。雖然很殘酷,但普通人面對強者,的确隻能聽天由命!”徐風不帶一絲感情的道。
“可您平時教我們的自由,平等,公平,正義這些東西,還說要與人為善,在自己力所能及、不損害自身的情況下盡量幫助弱小!這些,這些豈不全是虛妄空談?”兩人有些激動。
徐峰沉默了,片刻後,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唉…”
“因為在為師眼裡,你們還隻是孩子。孩子就應該無憂無慮的,有個快樂的、将來老了之後可以時常追憶的童年,所以我給你們描繪的,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樣子,是理想中的樣子,但卻并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徐風忽然想起在藍星看過的一部電影,楚門的世界。三個徒弟,一直以來就活在自己給他們構造的偏美好的世界當中。
山民的到訪,就像電影中出現的失誤,讓兩個徒弟現了謊言。既如此,徐風索性将一切都挑明了。
“真實的世界是殘酷的,無情的!奉行的規則是弱肉強食,強權即真理!刀二,你平時不是喜歡觀察山裡那些小動物和昆蟲嗎?大吃小,強吃弱,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就好比昨天,若非有小黑的存在,你們以為那幾個山民會用交易的形式帶走白狐嗎?山民還算好的,雖然排外但心腸還不算太壞,真要是碰上心狠手辣的歹人,殺人奪财不過是家常便飯!可能僅僅是因為你多看了他一眼,就因此被殺。
正因為外面的世界不太平,為師才會躲到這偏僻之地,隻圖一份安甯!不過現在看來,有人的地方這種事情就不會徹底斷絕,躲到哪裡都沒有用。”
劍一和刀二内心受到極大的沖擊,在徐風的養育照料下,他們已經忘了的、塵封在記憶最深處,已經模糊的那段不堪回的經曆,而今卻似乎又浮現在腦海。
“這個世界恃強淩弱,無法無天的人很多,普通人遇到了就是滅頂之災。很多時候并沒有我說的公平正義可言,如果你們想要的話,除非你們足夠強大,自己去争取。”徐風道。
“師傅,我,我想變強,我不能就這麼聽天由命!”
“我也是!師傅,求您教我們!”兩人内心非常恐懼,意識到外界的殘酷,回想起曾經那段非人的遭遇,心中立刻湧起極度變強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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