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少年心性,一氣之下将煜兒送去了賭坊,雖也交代過他們不可太過為難,可賭坊到底不是什麼好地方,在他反悔之前,便傳出煜兒逃走的消息。
這些年他一直在四處尋找煜兒的消息,隻不想他竟隻身逃到了陳國……
“将軍?”
項嚴回過神來,接過遞來的合卺酒一飲而盡,笑道:“無礙。”頓了頓,又道,“夜已深了,夫人還是早些休息。”說罷便待轉身離開。
江輕顔緊抿了唇,伸手拉住了項嚴喜服的一角,問道:“将軍可是還在氣我,氣我那日托你送信給輕素?”
項嚴微怔,想起那日去養心殿探望,那殿裡女子看過他給的信後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悲來,心裡便不知是何感覺,一振衣袖甩開了身後之人的玉手,往屋外走去,隻是剛走一步,又被她自身後抱住了。
“我是陳國的郡主,遠嫁而來,若是讓人知曉新婚第一夜夫君便不曾留在新房,日後我該如何自處?”江輕顔說罷,又似是怕項嚴再将她甩開,緊了緊手,略有些倔強道,“隻這一夜,将軍留下來,日後輕顔絕不再強求,如何?”
項嚴低歎一聲,正要應下,卻聽外頭有了聲響,急促的腳步聲近,有侍衛在屋外禀道:“将軍,廊亭起火了……”
☆、番外1 此情可待成追憶(上)
一片廣袤的白色,尖銳的月被遍地的白雪映襯得更加淡漠刺骨,風雪初定,皚皚下隐約能見兩個人影晃動,逆着冷風漸近。
“笙鄢,這回你自府中出來,連伯母都不曾知會一聲,的确過分了。”瀾天緊緊跟着前方那人的腳步,冷風迎面灌來,讓他不由裹緊了身上的披風。
流笙鄢大步走着,似這雪原便隻是尋常山地,聽了這話,回頭淡淡瞥了瀾天一眼道:“我不曾知會他們,你卻仍是尋了來,跟了我一路,可見知會與否實則無甚大礙。”
瀾七含糊一笑:“既然你都知曉,我也便不藏着掖着了,伯母托我早些帶你回去,可這回我也站在你這一邊,一路下來找不到勸你回去的理由,又不能被你發現了,隻能偷偷跟着,你可知這一路我跟得有多辛苦?”
瀾七說着,發現前頭那人的腳步稍稍慢下來,趕忙多跑了幾步追上去,卻聽流笙鄢道:“也不過便是我住客棧時你窩在樹上,我進酒樓點菜時你蹲在屋頂啃饅頭……”
瀾天沒等他說完便給了他後背一巴掌,接着罵道:“原來你都知道,存心戲弄于我?”
流笙鄢這時卻笑了:“往日你死忠死孝,我娘說什麼你都聽她的,可沒少同她一塊讓我吃苦頭,這幾日這些便全當還你的又如何?”
“好好好,還我便還我,可這回你獨自出府,伯母是當真擔心……”
流笙鄢聞言便又皺了眉頭,聲色漸厲:“從小她說什麼我能順的都順着她,隻因為我一直覺得她被爹辜負了,我不能再辜負了她去,可後來我才知曉,原來當初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娘她咎由自取,卻仍是自欺欺人,執迷不悟,這回她為了讓我坐穩流家家主之位,想讓我娶那小公主也便罷了,竟還想着對二弟下殺手,二弟有什麼錯?當年她便已經害死了二娘腹中的胎兒,如今爹都已經死了,她仍不止不休,想要重蹈當年的覆轍,我若還是不管不顧地留在她身邊,無非是讓她的執念更堅不可破罷了。”
“這,這……”瀾天聽着這些,一時說不上話來,良久問道,“你如何知曉這些?”
流笙鄢一口氣将心中多日的郁結吐了出來,臉色這才好了些許,這時聽瀾天問,微微皺了眉道:“我爹死前他自己說的,他心裡更喜歡二娘,娘不過,不過是當時為了流家的家業才娶來的,大抵是他心裡最後也覺着對我有些虧欠,臨死時倒對我和顔悅色不少……我爹那人你也知道,倒不至于在最後還騙我這些。”
瀾天自小被流笙鄢救下,帶進府裡,一直陪着他。
流笙鄢雖從未将他當做下人看待過,瀾天卻笃定了這一輩子都要好生護着笙鄢,伯母見他老實忠心,每每也對他照顧一些,十多年了,瀾天早已将他們母子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如今甫一聽到這些,心裡一時還有些難以接受。
笙鄢平日裡雖對伯母有些忤逆,但其實總也舍不得伯母傷心,可想他自知曉這些起,心裡該是如何的煎熬。
“我竟一直不知這些,早先還以為你隻是賭氣伯母給你找了門不喜的親事……”
流笙鄢頓了頓,說道:“司空清憐雖好,可我心中無她,若是強求隻怕辜負了她,倒不如離得遠些,也清淨許多。”
瀾天心裡一歎,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恰好又一陣冷風吹過,瀾天一個哆嗦,不由道:“出了流府有那麼多地方可去,你到底是為何一定要到這玉雪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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