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昏迷的微生浔褪去了他那一身令人卻步的清冷氣息,她才敢大大咧咧的喊他的名字推他。而現在已經清醒的微生浔又恢複了那一身生人勿進的凜冽氣息,再次讓尤歲不敢随意放肆。
因此,她哪敢說這些你占你徒弟便宜的話,去折了微生浔仙君的面子,萬一惱羞成怒把她一個人甩在這荒無人煙的不死之地怎麼辦。
“什麼都沒發生,就我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下手。”尤歲低頭抿着唇思索了一番後,悶着聲音開口道。
“對了師尊,你是不是在天劫裡受傷了,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她邊說話邊擡起頭向微生浔看去,企圖轉移話題。
這一看,蹲着的雙腳差點沒蹲穩,一個趔趄向地面載去。
之前她慌忙從微生浔那邊挪到這個角落時,指尖的傷口在凝固前不小心落了一滴在微生浔的唇上。
而此時坐在她對面的微生浔似乎感到嘴唇上有點異樣,慢條斯理地伸出指尖輕微抹了一下。
骨節分明、修長如白玉似的指尖沾染着絲絲朱砂血迹,恢複紅潤的唇角也劃出一道細微的紅色印記,将微生浔清冷出塵的禁欲系臉上,竟映襯出一絲截然相反的,靡糜風流的韻味。
“噌”
看清微生浔這一連串的動作後,尤歲瞬間回想起剛才的事情,本來好不容易褪去一點绯色的臉頰這下徹底爆紅,脖頸、耳尖、指尖接連開始發燙,酥麻感再次傳遍全身。
恍惚間,她還聽到微生浔由于剛醒,低沉淡漠還帶點慵懶意味的嗓音穿過她發絲,在她的耳畔撩撥而過。
“你在臉紅什麼。”
第18章愧疚
“我沒有!我隻是山洞裡面空氣太稀薄了,我呼吸難受憋的!”
窘迫羞惱突然被人直接點明,尤歲嗓子不自覺就提高了聲音,如同被踩中尾巴的長生,瞬間就炸毛了。
“是嗎。”微生浔垂下眼睫瞥向指尖鮮紅的印記,目光沉沉,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随後,在尤歲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起身跨步走到她的跟前,握住她的手腕打開掌心看了一眼後,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剛才,是在我昏迷的時候給我喂靈血了,對嗎。”
雖是疑問句,微生浔語氣裡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他很清楚自己的暗疾發作會是什麼樣子,如果不是有外力相助,他絕不可能這麼快就能醒過來。也很清楚,他唇上這抹帶有特殊香氣的靈血絕不是自己身上流出來的。
況且,剛才在昏睡中,他隐約感到一股令他很熟悉也很心安的氣息,這些種種,全部指向眼前的尤歲。
“你的血是一直都能救人嗎?”不等她回答,微生浔繼續追問。
尤歲擡眼望去,意外撞進微生浔的眼裡。
因為離得極近,她仿佛看見他深沉如墨的眼底閃爍着隐隐約約的光點,宛若盛載流淌着天上的萬千星河,神秘莫測,也誘人緻命。
鼻翼呼吸間是近乎交融的檀木清香,手腕不再是透骨的寒涼,而是溫熱帶點幹燥氣息的溫度,穿過她的皮膚,密密麻麻的疏散開來。
尤歲略微避開微生浔眼裡目光灼灼,輕輕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是也不算是,我是從鎖靈陣裡種樹才偶然發現的,至于以前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了。”
因為原主原來的特殊性,她繼承到關于原主的記憶都是很混亂零散的,并沒什麼關于她血液還能救人的片段。再者,原主生活的地方雖然窮了點,但還是挺安逸悠閑的,沒發生過什麼鬥毆事件需要獻血救人。
“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我的血液能救人,我感覺,像是我心髒裡誕生的一種奇怪的綠色靈光,才是真正能救人的東西。”尤歲思索了片刻,有些疑惑的補充道。
她回想了一下,不管是在鎖靈陣裡種樹也好,長生闖天璇萬靈山護山結界受傷也好,還是微生浔似乎是為她抗天劫受傷也好,她弄破手指流血的時候,包裹着她心髒的綠色靈光都會自動自發的順着傷口流瀉而出。
唯一的差别不過是綠色光點流失了多少的問題而已。
就像這次,救微生浔的時候,所有的綠色靈光幾乎全部都被微生浔吞噬殆盡,甚至差點就傷到了她的心髒。
剛才隐隐約約的抽痛窒息感,讓尤歲現在都還頗有些心有餘悸撫了撫胸口緩神壓驚。
“你剛才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随着她的話剛落音,尤歲立即感覺到微生浔握住她手腕的手忽然用力收緊,捏得她皮肉裡的骨頭都開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想去掰開,卻被微生浔連同另一隻手腕一起鎖住按在山壁上。
這扭曲的姿勢迫使尤歲不得不略微擡頭和他四目相對,近乎氣息交纏的距離,她隐約瞧見微生浔的眼框竟隐隐泛起微紅,向來古井無波的眼底掀起滔天巨浪,震驚有之,失措有之,茫然有之,希冀亦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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