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成了徐詞,我就按照哄小孩子的方法安慰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困。
她被我抱住的瞬間身體崩的很直很緊,哪兒有昨天那樣子軟乎乎的感覺,但過了幾秒她就放松下來,雙手攥着我腰間的衣擺,然後無聲的哭泣,肩膀微微聳動。
我的手觸到她的柔軟的發,她的頭發還是好聞的香味,玫瑰花味的樣子,有點誘惑着我,我情不自禁地把頭往她的方向偏了一點,然後微微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發。
我終于問出口了,我說:"徐詞。"
她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用鼻音"嗯"了一聲,尾音上揚。
我說:"你洗發露什麼牌子什麼味道的?"
她在我懷裡悶悶地回答:"xx牌玫瑰花香。"
我說:"很好聞。"
她繼續用鼻音"嗯"。
然後我能感受到她漸漸地止住了哭泣,我穿着有點厚的外套,裡面還穿着衣服,所以感受不到眼淚的存在,但我想,衣服應該被打濕了一大片。
她的腦袋碰着我的脖子,我空蕩蕩的脖子上感受到了她的溫度,很暖。
她把攥着我衣擺的動作改為回抱着我,我身體一僵。
她出聲叫我:"柯小語。"
我:"怎麼?"
我覺得她好像又有話要說,但這次我感覺錯誤。
她在我懷裡不出聲了,我也不再說話。
路過足球場的人有的會在我們身上停留下幾秒視線,然後又跟同伴走了。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詞終于哭好了,放開我,擡起頭。
她臉上淚痕還在,眼睛有點微腫,平時長長卷卷濃濃像小扇子一樣的睫毛現在有點淩亂,網上是不是有賣睫毛梳來着?真想買一把給她梳梳。
我從包裡拿出紙巾,想要給她,但又想到她昨天也不自己擦眼淚,我歎口氣,就又自己擡手了。
她就由着我給她擦眼淚,閉着眼睛,有風吻在她臉上,也吹在我頰邊。
徐詞晚上沒有吃面,我帶她去喝了碗粥。
粥店燈光很亮,我這才看清楚她的鼻尖還有點紅紅的,眼睛有點霧蒙蒙的。
我給她拿了個勺子:"回去消消腫,明天還要上早自習。"
不知道其他學外語專業的是怎麼個課程,反正我們學校大一都有早自習還有晚自習。
徐詞皺了皺秀氣的眉,拿起勺子,吹吹碗裡的粥,帶着鼻音說:"知道了。"
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一路上沉默着跟她一起回了宿舍,我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她或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說?
我把她送到她寝室門口,她轉頭看我,嘴角帶着笑:"柯小語,如果高中就跟你認識就好了。"
我微笑,中學對于我來講,有時候回憶并不美好,我說:"那或許你會覺得我很讨厭的。"
她拉住我的手腕,很認真地看着我道:"不會,你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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