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鍋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
“你知道船上連鹽都沒有剩了,所以我都是清水煮……你那是什麼表情,在我之前的廚子,也是這麼做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已經聽不下去的郭鍋,适時阻止了格倫的發言,“不要這樣處理海魚,你看,現在他們都對我的火鍋口味,産生了嚴重的預期偏差。”
雀斑少年眼睛中充滿了無辜,雖然不知道在啥都沒有的情況下還有什麼别的處理方法,但他還是有些莫名慚愧的低下頭。
郭鍋将裝好水的鍋,分别放在廚房的竈台上,十個鍋堆在一起,顯得竈台極其擁擠,因為平常就算是做船上這麼多人吃的飯的時候,也很少會同時用到全部的竈。
大概都是一個菜做兩三鍋放在一邊,做好了就開始做下一道菜,能把竈台上的位置騰出來。
但郭鍋已經沒有這麼多的食材選擇,他隻能做一道菜,而且必須是保證所有人吃飽吃好。
他必須保證鍋裡湯底在火上的時間。
“燒火。”
格倫将煤炭倒入竈中點燃,竈台相連的排氣通道是在在船外,雖然有些煙氣溢出,但倒還不至于将整個廚房弄得烏煙瘴氣。
剛點上火,竈上架着的鍋還是涼的,但郭鍋已經将自己剛剛切好的海帶,一一放入冷水中。
屋外再次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
“他把海底的草剁了!太恐怖了,這東西硬到可以拿來抽人,他居然想給我們吃嗎?”
有人懷疑道:“他到底是來給我們做飯,還是想吃死我們的?”
來自屋外不斷幹擾的聲音,終于讓郭鍋煩了,他走過去将門關上,隔絕了門外所有的猜測和懷疑。
被質疑并沒有影響郭鍋的進度和心态,他拿着湯勺活動着鍋底的海帶,同時對格倫說:“你上去問問你的頭兒,看船上有沒有酒?要是有的話,就給我來一點。”
格倫上去了一趟,居然真的拿回了一瓶威士忌。也多虧原來的正牌船長,在自己的艙室裡私藏了不少,假船長顯然對威士忌沒什麼執念,大手一揮就批了一瓶拿下去做火鍋。
重新下來的格倫,将趴在門上試圖偷聽廚房裡動靜的海盜統統趕走,再走進廚房重新關好大門。
在郭鍋的要求下,格倫将切好的所有魚頭裝在盆裡,郭鍋親自倒了一些威士忌在魚頭上,讓格倫用手抓勻兩分鐘後,再把這些魚頭用淡水清洗幹淨。
聽到郭鍋的要求,格林臉上的心疼都已經無法掩飾了,船上的酒是很珍貴的,他居然用來洗魚腦袋,這是何等的浪費!
然而這并不是最後的噩耗。
噩耗是郭鍋不僅是真心要把這些魚頭做了上桌,而且,他還要為這些魚頭倒上他們廚房裡珍貴的食用油!
格倫心如死灰,想起自己頭兒對他發出的“不要幹預人家做火鍋,做飯上聽他的話”的指令,再洗幹淨手後,一臉慘淡的繼續抓着碗裡的魚。
因為郭鍋處理魚的方式與格倫大不相同,多了許多與以往不一樣的步驟,所以這頓飯的開飯時間,比往常要晚了一個多小時。
一連幾日吃不飽的海盜們,生無可戀的圍坐在食堂油膩的桌子邊,看着自己眼前的空碗,眼神失去光亮,沒有一點點對這頓飯的期望。
消息已經流傳開了,這個所謂的新來的廚師,今天還是要給他們做白水煮魚塊。說什麼火鍋,就是換個名字來騙他們的。
一想起這菜的味道,他們一個個都惡心得快要反胃。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頓頓吃也受不了,更何況是沒滋沒味的白水煮魚,一連吃了好幾個月?
可就是這樣,還是要逼着自己吃,若是不吃便是被餓死了。
他們絕望的想,這操-蛋的生活,不知還要過多久才是個頭。
在一片唉聲歎氣的低沉氣氛中,有個人緩緩走進了食堂。
他走過的地方,人們都情不自禁的為他讓出位置,連說話聲都消失了,食堂變得極為安靜。
走進來的人,就是這艘船上的船長血鈎子,在食堂外的暴-動傳到他耳裡後,他剛剛就在甲闆上召集了所有人,當着他們的面,将其中為首的六人綁到了桅杆上吹風,至今還沒有宣布最後的處決結果。
他腰上别的血鈎子,上面暗紅的顔色愈發紮眼,這一位深沉寡言的船長,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比以前愈發深不可測。
那領頭鬧事的六個人極力反抗,甚至試圖在船上聚衆叛-亂,可是在血鈎子将自己的鈎子解下來後,五分鐘之内,這六個人全部就隻能趴在甲闆上,想站都站不起來了。
血鈎子輕松獲勝的可怕實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深深的膽寒,剩下的人隻是想苟命活下去,見領頭鬧事的那幾個最強壯的海島,隻三兩下就被打成重傷,自然一聲不吭,也不敢再生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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