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見他這樣,愈發悔得腸子都青了,忙着穿戴好先下了榻,乖覺的去蘸濕巾帕,回來替他擦洗身上,又動作輕柔地扶他起身,一口口的喂他喝水。
伺候得倒也周詳,半日又像表忠心似的,認認真真開始保證,“我再不如此了,但凡有一回,你就是不理我也使得。我原想好了的,等你回來,咱們就去西苑住一段時日,連中秋都一起在那兒過,西苑的桂花比宮裡開得要好。你一定喜歡的。”他說着輕輕一歎,“我是真怕你有天不聲不響的離開我,也怕你覺得外頭,總比宮裡要自在……”
聽上去鼻音重重的,摻雜着不可言說的擔憂害怕,到底誰更沒有安全感?容與啞然失笑,說到底沈徽還是剛剛嘗到愛的滋味,一個人予取予求慣了,哪裡懂得為旁人着想,做錯事能想到說軟話,合該算是一大進步。
自覺心理年齡比沈徽要大,那麼或許,他還是可以包容這個分外莽撞的愛人。
點點頭,容與說好,隻是聲音依然有氣無力,“我這會兒動不得,也沒力氣下地,快到午膳的時候了,你穿戴好出去,别讓人瞧見。”
都這幅模樣了,還能安排得這麼缜密,沈徽心下更生羞愧。于是聽話的出去了一趟,隻不到片刻,卻是傳了一桌子膳食進來。
負責伺候的宮人隔着屏風,看不大見榻上究竟什麼qíng形,影影綽綽似乎有個人似的,然而那散落一地的東西早已昭示得一清二楚,衆人偷偷觑着皇帝冷硬的眉眼,連忙做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喘,隻當什麼都沒有瞧見。
擺放停當,沈徽打發所有人下去,自己拿起一隻碗,用湯匙攪了攪,學着素日容與伺候他的樣子,用手背試了試碗邊溫度,坐過來輕言輕語的說着,“我扶你起來,好歹嘗兩口,這是特地吩咐給你做的,補身子最好。”
迷迷糊糊間,容與qiáng撐着睜開眼,望了一眼碗裡的東西,覺得濃稠得像是一團漿糊,“是什麼?”
“你嘗嘗就知道了,要是覺得味兒好,往後就讓他們每日午膳時做了來,眼見快入冬了,這東西吃上一冬最是大補的。”
聽着頗有幾分古怪,容與少不得被他扶着坐起來,那身下一碰就是一陣疼,好在尚能忍耐。剛想起接過那碗,沈徽卻哪裡肯放,“你别動,我喂你就好。”
就這麼會子功夫,容與倒是瞧清楚了,也聞得出來,那濃得像漿糊似的羹湯,該是有羊ròu羊腰之類的東西,想起後世也有類似的食補,号稱那吃食對男人最是有效,再想想沈徽的意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的身子,當是他自己最清楚,何況他本就是個大夫,知道沒有了分泌雄xing激素最直接的東西,再怎麼補效果都有限。然而并不會沒有感覺,畢竟他還有腎上腺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當然會産生不同尋常的快感,隻要不是每次都那麼簡單粗bào就好。
雖說這羹湯夠無稽,可心裡還是一片溫軟,容與笑了笑,柔聲告訴他,“以後不用了,其實我有感覺,也很喜歡。隻要你溫存些,别像這一回似的。”
這人總能如此善解人意,沈徽聽得鼻腔發酸,禁不住抽了抽鼻子,“你說什麼我都依,這東西……”教容與直截了當的這麼一說,他倒怪臊的,讷讷道,“叫頭腦兒,我也是聽太醫說起,還是山西一代冬日裡大補的東西。我想着你太瘦了,權當是為我養養身子,倒也,倒也并不是那個意思,你若不喜歡,我絕不bī你。”
容與抿嘴一笑,那笑眼彎彎,雙眸澄澈明亮,看得沈徽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兀自呆了一呆,于是趁着他晃神,容與順手拿過那碗,低頭輕笑,“我知道了。”
一勺一勺慢慢吃,味道算不上有多喜歡,可他願意收下的是這份心意。
沈徽脈脈看着,正打算再和他說說移駕西苑的事兒,忽聽見外頭人來報,“太子殿下求見。”
第92章比試
沈憲趕在這個時候來見父親,言語間卻是有些支支吾吾。他年紀小,到底不會拐彎抹角,卻原來是求沈徽能許秦若臻于中秋時,随聖駕一道赴西苑。
容與在内殿裡聽着,那小小的人聲音稚嫩,頗有幾分奶氣,說話間能讓人聯想起他那雙靈動忽閃的大眼睛。
“父皇,兒子想要母後一起去散散心……”沈憲扭了扭身子,又想起老師曾說過,他是當朝儲君,該有端正的儀容姿态,忙又站得筆直,正經揖手下去,“請父皇恩準,讓母後一起移駕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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