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然有些錯愕:“印象中,醫生都很忙,您應該更忙才對,大學問家。”
“算了,又是教授,又是大學問家的,這麼吹捧我可沒用。我就是跟在教授後面打打雜的。”
劉聖哲笑道:“你要知道,我們這些小喽啰,可沒多少機會跟大領導說話,更不可能要求他做些什麼了。這次,要不是你再三求我,我也不願意麻煩大領導這些。”
“不過,你一個小姑娘來這下鄉,肯定很想回家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聽了陸姐姐提及的往屆知青,或是嬸嬸們再三叮咛的注意安全,夏昭然聽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越想越偏。
他不是要自己拿身體換他幫忙吧?
不是借此機會要自己跟他在一起吧?
越想越怕,可要是為了猜測而直接呵斥他,這太冒犯,也太侮辱他的品行了。
可要是不說,任由他提出自己不可以接受的條件,自己的拒絕,恐怕又會傷害到他的自尊,這着實不該發生。
可劉聖哲的話,越說越偏,他甚至開始說,
“老實講,我見過不少努力的女同學,也見過不少聰明的女同學,更見過不少漂亮的女同學,可像你這樣,樣樣具備的,少之又少。”
耳邊已經響起了闆凳摩擦地面的聲音,隻怕劉聖哲要說出一個侮辱人的詞彙,他們就會沖過來,用氣勢、用近乎野蠻的手段,鎮住這個大城市來的家夥。
夏昭然笑着站起來,打斷劉聖哲的話,說道:“能得到您這樣的高材生這麼高的評價,我高興得都要找不到北了。”
“要是這事能成,我和我的對象一定,要請你吃一頓大餐。”
劉聖哲挑眉一笑,飲了口茶,啧了一聲,說道:“先别管那一餐了,這次,他怎麼要跟我們分桌坐呀?”
“還帶着兩個精壯的小夥子,是準備揍我的嗎?”
這話一說,夏昭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還未說什麼,鄰桌那三人頗有氣勢地走了過來。
雖說是為了個人安全着想,可被人點破是在提防對方,總感覺有些冒犯對方。
可陸世晖不像夏昭然這麼瞻前顧後,而是毫無心理負擔地走了過來,直到走到劉聖哲的面前,才停下來,
“劉醫生,幸會。我是夏知青的對象,陸世晖。這次,是專程送她到縣城的。”
“多謝你在帶隊醫生面前,幫她美言幾句。”
劉聖哲笑了笑,糾正道,
“诶,我這可不是幫她美言兩句,我是要帶她過去,親自在我老師那接受測驗。”
“至于事情能不能成,就要看你基礎紮不紮實,這幾天有沒有荒廢了。”
夏昭然臉上一喜,可瞧劉聖哲的神情有些不高興,連忙賠罪,
“真是抱歉,我們之前也不了解您的為人,他又聽過之前的女知青出過事,就擔心我的安全,過來陪我。”
劉聖哲揚手制止,示意她不必再說,歎道,
“我不關心他的事。我瞧你做的事那麼厲害,怎麼現在頭腦這麼不清醒,跟一個農村人處對象?”
“哎!你可把我害慘了。”
“我在老師面前,誇下海口,把你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他老人家惜才,才破例考考你。”
“我現在,倒相信你是憑運氣的。”
“下午的測驗,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掉鍊子。不然,不僅你沒了培訓機會,就連我也要受你牽連,被人嘲笑光說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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