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體性幻術。”成玦冷哼一聲說道,“你還真是費心了。”
當成玦發現萬如環并不在這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隐隐猜到了陸戚言使用的是實體性幻術。這種幻術相比起隻是虛拟構建的幻術來說更消耗魂力,因為它需以魂力為載體,将人真實的軀體放入幻術空間中。
這一會功夫,癱在長椅上的南門撫撐着扶手站起身,啞着嗓子說道:“我也去。”
成玦幾步走到南門撫旁邊,一邊握住他的手,一邊擡頭冷着臉對陸戚言問道:“是你傷了阿撫?”
“原本打算趁着你們都被困在幻境時處理了他。”施術者飄飄然說道,“沒想到卻看到你幻境中意外的一幕。”
話音剛落,澄淨夜空下的校園就像是蓦然起了一層霧,然後又消失無蹤。恢複視線的時候,成玦拉着南門撫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眼前是萬如環沒錯,他面前那人卻與成玦并無二緻。
陸戚言咬着牙,但他仍舊維持着面子上的冷靜,低聲說道:“你或許也沒想到是這樣吧?對了,不用我提醒吧,你們面前隻是幻術影像,幹涉不到他的。”
“你還是太弱了。”成玦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魂力不足以支撐将我們所有人的實體送入空間,對嗎?”
陸戚言闆着臉,直勾勾地盯了成玦幾秒,然後又笑起來說:“對,但我可并非是因為弱小才魂力不足。你懂的那麼多,不妨猜猜看?”
成玦隻稍稍想了兩秒,就立刻得出結論:“你的幻術空間有什麼功能?”
“自然是損耗魂力的功能了。”陸戚言一貫冷淡的面孔上浮出一些微笑,然後轉過臉看向處在中心的萬如環,“不知道得你青睐的四天賦,又能在裡面呆上多久。”
成玦不自覺用了些力捏了下掌中的手,南門撫因緊張地看向幻覺而并未在意。成玦隻給了自己兩秒情緒起伏的時間,而後他冷靜地看向正上演着戰鬥橋段的萬如環與“自己”。
“差點就要誤傷你的愛人了。他還隻剩半口氣的時候我才發現,你看到的不是他。”陸戚言的聲音再度摻雜着不甘心傳了過來,“我設下的幻覺,分明是展現最想見到之人、最想見之姿态。”
成玦沒有理會他,隻是專心看向那個所作所為都與自己極為相像的、由幻術所構成的人。幻術終究是虛構的,它始終都存在着破綻,也因此露出一星半點的違和感來,就被成玦抓住了。
但萬如環顯然并沒有那樣敏銳,他在與成玦的打鬥中比平時更快地燃燒着自己的魂力。當然,他無從得知,這是幻境本身也在消耗他的緣故。
萬如環露出了明顯的疲态,他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空着的長椅上,一揮手收了自己的武器,把頭搭在靠背頂端,換着氣說道:“打累了,歇會歇會。你說南門撫去買水了,他怎麼還沒回來,我都渴了。”
“成玦”笑了笑,也坐到了長椅上,卻回避不答問題,隻說:“那就休息一會吧。”
萬如環因為有些挨近的距離皺了皺眉,好像也忘記了自己的問題,往扶手邊上靠了靠說道:“你别挨我這麼近啊,雖然說是晚上,但剛打完架也怪熱的。”
“你是說汗水嗎?”
“成玦”又湊得近了些,直接貼近到萬如環的身邊。萬如環身子一僵,好像忘了把人推開,隻又往後靠了靠。“成玦”見狀,一隻手按在他腿上,一邊把臉湊到他臉側,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下他下颌的皮膚。
本來隻是一層薄汗,和濕潤的舌頭一接觸,頓時讓萬如環回了神。他猛地伸出手按在“成玦”的肩膀,倏然站起身,因為焦急而在面上浮起愠色。
他左右看了兩圈,似乎是在确認是否有人注意到,然後他壓低聲音吼道:“成玦,你瘋了,你幹什麼!?”
“成玦”仍坐在長椅上,他仰視着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發怒的萬如環,然後伸出手來拉住了萬如環垂在身側的手。
“坐下。”
手掌被人握住,萬如環用力一甩卻沒能甩開。這本就是個不易掙脫的動作,但他仍舊狐疑地看了一眼拉着自己的人。
真正的成玦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面對眼前上演的一幕,也頗有些興趣地好奇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萬如環仍舊愣在原地,“成玦”則再度彎着嘴角用總是吐出謊言的語氣開了口:“其實你并不抗拒的,對吧?”
萬如環再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依舊沒能做到。他心裡越發疑惑起來,然後他坐下了身子,張嘴就說:“你不是成玦吧。”
妄想中的一些破綻輕易被面前的四天賦察覺了,“成玦”緩緩靠上椅背,動作輕柔地松開了那隻拉着萬如環的手,好像不再怕對方會走。他轉過頭看着萬如環說道:“那我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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