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門處開始,我就不是我了,一路被各種規矩安排。
剛開始是行拱手禮。四名侍女拿着紅燈籠在前面開路,我和扈三娘一路對在場的賓客行拱手禮,感謝各位親自前來。賓客也對我們鞠躬回禮。
一路到達正堂,雙方父母賜酒,并說了一些囑咐的話。我這邊是福伯,三娘那邊是長兄扈成。由于鄭玄地位較高,我也肯請鄭玄說了兩句。
接下來的就簡單了,清洗手臉,意味着辭舊迎新;共同吃肉,寓意同甘共苦;再來個交杯酒,我和扈三娘和睦到永久;解纓結發,我親手解下扈三娘頭上許婚之纓,然後親自剪下我和她的各一束頭發,以紅繩梳結在一起,代表着永不分離;最後行對拜禮,就是夫妻對拜,希望夫妻之間相互尊重。
一套流程下來,從午時忙到了黃昏,我這才恍然大悟。何為婚?在黃昏之時娶女為婚,中國漢字真的博大精深。
說笑間,大家再次起哄,朱武說道:“主公出門之時賦了詩句一首,大家都不太滿意,今時嬌妻在側,難道還沒有創作靈感嗎?”
我說道:“有!”
“主公請講!”
“美!”
“沒了?”
“漂亮!”
“然後呢?”
“真漂亮!”
頓時滿堂噓聲,我也是樂得合不攏嘴。其實我第一反應是曹植的洛神賦,但我不會背誦全文啊,若是再說半吊子話,肯定不行的。
索性我也不拽文了,直接用最真實語句說道:“初平四年,餘年三十,蹉跎歲月,勉為刺史,幸得好女,連理結枝。有感,遂作一賦。”
“三娘顔姿動人。以花為容,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肌,以秋水為姿。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猶如三春之桃,又如九秋之菊。其容可沉魚落雁,其貌能閉月羞花。遠觀猶如仙境中款款深情的缥缈仙子,近看又如朝陽下晨露妝扮的初綻荷花。正所謂是,吾與斯人必白頭相守與共。吾之愛,當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兮。”
一賦作罷,滿堂喝彩,文人大儒們互相品頭論足,細細品味其中真谛。
朱武再次問道:“主公此賦可有名?”
我想了想:“就叫《女神賦》吧。”
文臣放行了,武将們不幹了,穆弘跳出來說道:“主公不能有失偏頗呀,你可以寫賦打發了那幫文人,我等武人可看不懂呀!”
“就你想法多,說說吧,怎麼樣才放我走?”
“文人寫賦,武人自然要比劃刀槍了!”
“别鬧,兵者不祥之器,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動刀槍。”歐陽雲起身說道。
“無妨。”我說道:“武人嘛,愛好刀槍很正常,我今天就傳授給大家一套武學。”
衆将一聽有這等好事,都豎起了耳朵聽。
于是我說道:“我先說一說招式的名稱吧,具體招式動作還需要看大家的悟性如何。”
我看着扈三娘緩緩說道:“招式名稱有:飛龍在天、猛龍過江、毒龍鑽、冰火兩重天、鴛鴦腿、爆漿鎖喉、柔骨纏身、觀音坐蓮、無敵風火輪、老漢推車、剪刀腳、乾坤大挪移、靈犀一指、亢龍有悔等等。”
“今天先說到這裡。”說罷我一把抱起扈三娘:“我家娘子也是學武的,我先去教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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