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說完這些話後又客套兩句,就起身告辭了。
我揉揉腦袋,這幫文人說話,總是說一半兒,太鬧心了。
我有兵權不行,我沒有兵權也不行,現在荀彧又讓我去幫助曹丕鎮守長安,鼓勵我去得到更多的兵權,這不是扯淡呢嗎?
随後我叫來朱武,趕緊讓他幫我分析分析。
朱武聽我逐字逐句的,把對話與他複述了一遍,然後我就把我的疑問提了出來:“我這個兵權到底該要,還是不該要啊?”
朱武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把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然後朱武說道:“晁大哥,你把問題想岔了,問題的重點不是兵權的大小,或者要不要,重點是在于忠心。”
我一愣:“嗯?還表什麼忠心,我都已經把張遼、張合等五六位大将送給老曹了,他不會是想要我的關勝和林沖吧?”
朱武喝了一口茶:“這二人大哥你還是自己留着吧,你又把問題想錯了。”
我一愣:“怎麼又錯了?你趕緊說吧,别賣官司了。”
朱武這才把臉嚴肅起來,對我說道:“大哥,據我觀察,曹操他本人還是非常信任你的。尤其是他還想利用你的身份去牽制西涼軍,就憑這一點,曹操就不能動你。更何況還有其他的政治因素。”
“我這裡所說的忠心,不是對曹操的忠心,而是對曹氏的忠心。嗯,尤其是對曹操繼承人的忠心。”
我脫口而出:“曹丕?”
朱武趕緊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大哥,曹丕雖然現在被安排在長安曆練,但此話依然言之過早。而這也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求大哥謹慎考慮。”
我用眼神示意朱武接着說下去。
朱武說道:“自從大公子身死之後,曹公繼承人的問題便顯露出來,這也是目前曹軍内部最主要的矛盾之一。
“荀彧他算準了,我能看出來忠心這個問題,但問題是對誰表忠心我拿捏不準,一旦站錯隊,将來面臨着的必定是血洗。”
“現在,曹營中的文臣武将也僅僅是暗中互相聯絡而已,但沒有人敢正面提出問題。但荀彧卻讓你先一步去鎮守長安,搶軍功,向曹丕效忠,晁大哥啊,這荀彧完全是把你當槍使啊!”
朱武說的的确不錯,自古帝王皇位傳承或者是這種王位傳承的确是個大事兒。尤其是我這個節骨眼兒上跑去長安,肯定會讓人起疑心。
朱武看我表情,就知道我聽懂了他的意思,随即他便接着說道:“晁大哥,你去與不去都得罪人。你若是去了,雖然得到了曹丕的信任,但難免會讓曹操、曹植等人起疑心;但你若不去,今日荀彧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你要是不去,那就是得罪了朝廷中最大的文官領袖。哎,你是兩邊兒都得不到好啊!”
我撓了撓頭,這的确是個問題。
而且我相信即便是曹操,也希望有一個攪屎棍兒站出來把水攪渾,他好從中分辨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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