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個靈魂,是我對嗎?”龍騰毅問牛若若。
“是的。然後關于新魂的說法,其實也不貼切,我往前追溯了窦去病的出現。他是900年左右被捕回陰間的,之前在人間飄蕩了100年以上,據記錄,是妖怪之身死去的,被捕的時候已經虛弱不堪,妖氣若有若無,所以在陰間養了好幾百年才有的第一世,而第一世就隻能選擇更溫潤的人類身份。因為前面發現與龍總的靈魂似乎有關系,我也同步查了龍總。”
“龍肆風。”龍騰毅皺着眉頭,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的,龍肆風生于唐朝,700年至846年,因研究新的術法,意外死亡。”
“846年?死了??!”除了我和狐醫昨晚已經驚訝過了,窦去病根本不知道龍肆風,其他人都很震驚。
“我們中部道家的文獻記載的龍肆風是公元700年至1900年,享年1200歲……是道家史上唯一一個實現了長生之人。若不是妖族子維……”袁緒宗看向我,不說了。
要不是我一刀結果了他,龍肆風還會活的更久。
“子維是什麼時候的妖?”龍騰毅氣壓有些低,他與生俱來的道士的氣質壓得我本來就難受,現在更難受了。
“我知道!”牛若若超興奮,昨晚我就感受到了,她是過去的我的超級小迷妹。昨夜牛若若醒來,先是很好奇地打量我,說是覺得我很熟悉,然後狐醫冷冷淡淡地告訴了她我是紫薇大人,牛若若便開始尖叫興奮,不知所措,還因為剛從陰間回來,氣息不穩精神不定,暈了過去。
“紫薇大人是原來榮州大墳堡縣高山村的一棵紫薇樹,生在人聲鼎沸人類村落,少有戰争,罕有天災。具體位置也就是現在燈城堡安縣牌坊街附近,717年盛唐時期化形,常出沒于榮州、義兵,719年,紫薇大人在義兵府遇到了年僅19歲的龍肆風……”牛若若在狐醫的示意下,将這一段吞進了肚子裡。牌坊街……不就是我現在住的地方,義兵府,也就是現在的酒城,我被我的“家人”從酒城移栽到燈城牌坊街……原來是這個原因?
“755年安史之亂之前,55歲的龍肆風在道術上已有小成,但執迷人妖之戀歸隐,銷聲匿迹。763年大唐動亂不堪,龍肆風出世,而那個紫薇妖再未出現。”龍騰毅冷漠地講述着,仿佛與他無關。也确實無關,轉世就沒了記憶,就像我……雖說沒轉世,但是沒了記憶,過去的很多東西并不能感同身受,不過是别人的故事而已。
這時候我還不知道,龍騰毅其實什麼都記得。
“人與妖若是不能善終,便讓我為妖,随你歸隐山林。”
“人類有難,我不得不去。”
我想起了這兩句話,我撐着頭,看着窦去病,昨晚我們就有了大膽的猜測,他們不知道龍肆風對我的許諾,但我知道,所以我們覺得他們的猜測應該是真的。
今天我們聚在這裡,也是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是否真實。
那就是……窦去病和龍騰毅加在一起,才是過去的龍肆風。
公元846年,代替龍肆風死去的是當時用什麼術法把自己變成了妖怪的窦去病,而入世救世,後面又帶領人類軍隊對抗誅神境的,是瞞過了陰間閻王,活了千年的龍騰毅!
他們都是龍肆風的分身,他們兩人加起來,才是真正的龍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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