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你指示?”夏修言眉頭一皺,見她微微往後退了半步,以為她是想逃,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手上力氣極大,不一會兒功夫秋欣然就已經喘不上氣來,隻能面露驚恐地望着他奮力掙紮。夏修言觀察着她臉上的神色,忽然笑起來:“怎麼,進來前沒想過我會殺了你?”他目光中流轉着冷意,秋欣然确定這一刻他确實是想殺了自己。
這時候,他身後趴在地上的人卻悠悠轉醒過來,他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手按頭用力搖了搖終于站起來。還未轉過身,秋欣然就絕望地認出來這絕不是花木房的小太監術兒,對方的身材遠比一個普通太監要高大得多。
對方對眼前的一切好像還有些茫然,秋欣然卻因為窒息已經發不出聲音,隻能掙紮着擡起手指夏修言身後,也不知是在求救還是示警。夏修言遲疑了一刻才意識到不對,剛微微側過頭回頭,就叫人一記手刀打暈在了地上。
秋欣然鼻腔裡驟然間湧入大量的空氣,力氣卻還未恢複,跟着彎下腰摸着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因為窒息她眼眶裡湧上生理性的淚水,一手撐地眼角餘光中隻能看見對方緩緩朝自己走來,還未來得及擡頭,緊接着脖頸一痛,也跟着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裡。
第9章宜滅口
秋欣然醒過來時,腦袋還是昏沉沉的,眼前蒙了黑布。她挪動一下,才發現手腳都叫人捆住了,她掙了掙,發現捆得挺嚴實。
“别亂動。”耳邊有人低低警告了一聲,這聲音有點耳熟,過了半晌她才反應過來跟自己背靠背綁在一起的是誰。還來不及說話,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兩個人立即噤聲。
秋欣然感覺有人探身過來查看了一番,聲音粗犷道:“這麼長時間還沒醒,你是下了多重的手?”
另一個聲音尖細些的不耐煩道:“反正遲早要殺了的,留一口氣在就行了。”
“那是之前,如今情況有變,要把他活着帶回去。”那人說着忍不住踢了一旁的秋欣然一腳,嫌棄道,“倒是這個,你帶她回來幹什麼?”
“把她屍體留在那兒驚動旁人,帶回來殺了再扔到這深山老林裡也是一樣。”
“啧,就你事多。”聲音粗犷的那個罵罵咧咧地走遠了些,“就這麼兩個小兔崽子,耗了老子這麼長時間,昨晚上還差點叫他身邊那個侍衛給傷了。”
“他侍衛怎麼樣了?”
“追到一半恐怕發現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又折回去了。嘿嘿,遲了!”
聲音尖細的那個猶不放心:“速度要快,等天亮接頭人一來馬上下山,他們夜裡不好搜山,天一亮就來不及了。”
“放心,信已經傳出去了,再等幾個時辰就成。”
二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聲音漸漸遠了。他們二人談話時有回音,秋欣然猜測他們如今應當是在一個山洞裡。他們又提到搜山,看樣子兩人還沒被送出去,極有可能是在萬和宮圍場的那片山裡。
等山洞裡重新安靜下來,确定隻有他們倆了,背後的人低聲道:“你聽見他們方才說的沒有?”
秋欣然一愣:“什麼?”
“他們暫時不會要我的命,你卻是随時都要丢了性命。”
這話秋欣然自然聽見了,她輕輕咽了口口水:“夏世子要說什麼?”
“在這兒隻有我能救你。”夏修言笃定道,全然不記得不久前自己剛幹過什麼。秋欣然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大難臨頭能屈能伸:“你有什麼辦法?”
“你要先答應我,一會兒我叫你幹什麼,你都要聽我的。”
“你叫我去送死我也去?”
“你不答應現在就要去死。”夏修言冷冷道。
秋欣然忍氣吞聲:“你說。”
背後的人頓了頓,似乎在斟酌她話裡有幾分合作的誠意。可惜這山洞裡隻有他們二人,一時間也沒有旁的合作夥伴可以供他選擇。時間緊迫,他往後仰了仰頭,低聲道:“我腰帶右側裡有片軟刀,你取出來替我把繩子割開。”
秋欣然大吃一驚:“你怎麼會随身帶軟刀片?”
宮中行走這類利器都是禁物,若要叫人知道甚至能按個意圖謀逆的罪名。夏修言卻不耐煩道:“你要不要等外頭的人進來了我再一塊解釋給你們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秋欣然撇撇嘴,按他說得伸手去勾他右側的腰帶。二人背對背綁着,綁匪大概是看他們兩個一個女人一個病弱,放松了警惕,連身都不曾搜過。不過也确實沒人能想到夏修言這種每日在禦前行走的,居然敢随身藏着刀片。
秋欣然雙手反剪,眼睛上蒙着黑布,幾根手指在他腰間夠了好一會兒怎麼都摸不到那塊刀片,倒是摸得身後的人全身越來越僵硬,終于忍不住低斥一聲:“你找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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