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主動到宮裡來,自然是讓華英高興不已,俊美的臉多了幾分笑意:“大師這次入宮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朕嗎?”守知子稍稍點頭,聲音啞啞的:“正是,貧道在華山看見一股紫氣乘着祥雲從東而來,是有聖人過關,便一路跟着紫氣而行,竟不知不覺到了宮中,才來叨唠。”紫氣東來,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吉祥的征兆,國家強盛,百姓安康,這對還不是很安定的大原來說就是上天賜福的象征,叫華英如何不歡喜。守知子頓了頓,摸了摸下巴上柔順的胡子,掐指念了念心訣又道:“不知宮中是否有皇子誕生。”華英點點頭,臉上有些驚訝的神色:“正是,前月朕的長子剛出世。”守知子阖上眼掐了掐手指,嘴裡叨叨念着一些他們聽不見的喁喁私語,而後那雙細長的眼眸一睜,在瞬間似有光芒迸出,睿智而鋒芒:“不得了啊,此子正是文曲星下凡,大原昌盛指日可待!”華英扶案而起,掩不住面上的驚喜,連忙讓人收拾了宮殿迎守知子入住宮中,還有意聘請他為國師。守知子搖搖頭:“貧道可以多留幾日,但國師一職尚未有能力勝任。”他們都明了這是守知子的推辭罷了,也不再為難他,若是連華山的道長都無力勝任,那便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任職國師之人。送守知子到驿館後,華英當即下令要在今夜舉辦一場盛大的晚宴,來慶祝身為文曲星轉世的小皇子的誕生宴。本來因為是尤惠妃誕下的孩子,沒打算大興操辦,但守知子的一句話便改變了他的心思,把晚宴的事宜全都交給段婉妝去辦。好不容易偷閑了一個月的日子,這下又有的忙活了。段婉妝無奈召集了幾個後妃,商量着晚宴籌辦的事情,再派了人往各家各府發通知。到了夜晚,百官成群的在宮中聚集,來者都知曉了午後時守知子大師給小皇子批的命,紛紛湊在華英的身旁誇贊皇子前途無限。誕生宴舉辦的還算順利,守知子在華英的盛情下也出席了宴會,當場替小皇子算了一卦,也替華英算了算命格。待他走到段婉妝身前時,段婉妝含笑伸出右手,等待着守知子替她描摹前景。雖然她不是很信鬼神,但守知子那與年紀不相符的雙手,就足以讓她拿出幾分對玄幻之事的敬畏。他雙目阖起,細嫩白皙的修長手指在段婉妝的手心中來回滑動,有些瘙癢的感覺,看上去像在觀察她的掌紋,嘴裡念着一些他們聽不大懂的話,總之是說了她的命極貴,是天定的皇後命格。下座的人都鳴掌叫好,就連華英也難得的好心情,但段婉妝的心裡,卻蓦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守知子已經離開了她的身前,獨自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神态正常,仿佛剛才的古怪感隻是段婉妝一人的錯覺。身前高朋滿座,段婉妝在腦海中卻在回憶着守知子在她掌心上塗畫的過程,再将這些順序連起來解讀一遍,竟組成了簡短的三個字:玄有難。這三個字就像是炮火轟鳴,打在她的心口上,令她心裡發麻,眼神一斂,眼中的寒光投向座下的守知子,後者卻看也不看她,神色淡定無常。她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結束當下的宴席,好向守知子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此人會知道嵇玄的存在,還知道他們相識。心不在焉的段婉妝看上去有點愣愣的,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晚宴結束,她匆匆趕回了慈甯宮,等百官都從宮内散去之後,派人去客院請了守知子過來。守知子是從飛霜殿趕來的,衣冠整齊的他看上去仙氣飄飄,周圍似有仙樂環繞,進了慈甯宮,他依舊時保持着午時的摸樣,倨傲而拒人千裡之外。段婉妝看上去很是虛弱的斜靠在貴妃榻上,瑩白的手扶着額頭,聲音有些輕緩:“本宮這幾日總是心悸,喝了太醫開的藥也不管用,不知是不是這宮裡哪裡不對勁,還請大師幫本宮看看。”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辭,總不能讓人懷疑她深夜叫守知子到宮中的目的,便随口編了個謊言。守知子倒也很配合,他依舊高傲的昂首,微微點頭:“若是娘娘要看風水格局,還要将這屋子裡的人先做清場,貧道才能看得真切。”聽了這句話,段婉妝隻是擺擺手,宮女們便乖乖的從屋内退了出去,連常守在她身旁的周女官也不例外。殿内隻剩下他們二人,段婉妝對着空氣輕輕喚了聲:“如曼。”一個小身影從屋頂上跳下來,立在他們身前,身形筆直的面對段婉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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