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沁玉見狀,環顧四周也是連忙悟住了男孩的嘴巴
“噓,不要說話,我可以救你,不要被他們發現,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會幫你的,即使之前你想殺掉我,現在你就裝死好了,我會悄悄将你送至醫館救治,好死不如賴活,每條生命都值得尊敬”
男孩又咳了幾聲
“不用了。咳咳。姐姐。我知道我罪深惡極,命不久矣,死了也好,我想阿娘了,我想去找她了。我是不是做錯了,咳咳。可能我所殺之人,也有兒有女,有妻有小,可我,咳咳,罷了,姐姐。。快。跑吧。。你這般善良,不。因,呆在這般污濁的。皇宮。”
說完,便無力的垂下雙手,走馬燈似的回憶在男孩腦中一幕幕浮現
“阿娘,你看,我在地裡挖到了紫薯,快煮來吃了,不然我真怕你的身體受不住”
而男孩的母親卻緊緊抱住了他“對不起。阿勇,是母親沒用,街上的活計大多都是不要女子的,怎麼辦。阿母掙不到銀兩,父親走後,我卻無能為力。連累你了,對不起。”
“沒事的。阿母,等我長大,我去幹活,我會養活母親的,一定會的!”
再過幾日,男孩又從别人地裡扒出一些野菜,但也免不了被地裡的主人家揍了個鼻青臉腫,在那個年代,一棵野菜都是被視為十分珍貴之物。
“阿娘,看我找到了什麼,是野菜,今天我們不用餓肚子了”
等他推開了那扇門,卻看見母親和一陌生男子在屋内苟合“出去!”母親嚴厲的呵斥聲讓阿勇立馬關上了門,他卻突然目光卻呆滞起來,如此這般,母親怎會做出這些事。。
他悶悶不樂的坐在門囗的河邊很久,屋内卻時不時響起一聲聲不合時宜的聲音,他麻木的轉過頭看了看,又轉回頭繼續盯着河面發呆。良久過後,母親才走出來,還不忘整理自己的衣裳,才緩步走到阿勇身前
“阿勇,今日不是交代過你,要晚些回來嗎?怎會?”
阿勇站了起來,離自己的母親遠了些,才坐下“母親,父親才死不久,你就。。忍不住寂寞做這些事嗎?”
“不是的,阿勇聽我說。。”男孩布滿眼淚的眼睛忽然望向母親,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是不是他們會給阿母銀兩,所以母親。才會這樣。不然我不相信。嗚嗚。”母親也走過去環住了男孩的肩
“好阿勇,别哭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沒有銀兩我們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世人匆匆忙忙,隻為碎銀幾兩,而這碎銀幾兩,何其難掙,隻有他法,不然,隻能挨餓了,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
那一夜,阿勇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更加努力去偷東西,隻想讓自己的母親輕松點,但漸漸,有什麼東西在漸漸崩壞中
某次阿勇推開門,隻見母親癱軟在床上,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傷痕也布滿全身,母親卻一臉生無可戀,目光呆滞
“畜生,他們都是畜生,母親,我要将他們碎屍萬段!!”說罷,便拿着匕首正沖向門外,“阿勇,不可,有銀兩便好,阿母怎樣都無所謂,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日到頭,天下之大,真容不下我們母子倆嗎?”
“母親。我,我們走吧。去投靠其他國家,當今的聖上不行,我們去别處,另尋它處,再想它法,在這樣下去,我怕。。嗚嗚”
啪的一聲,母親的手猛的扇在男孩臉上,卻又無力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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