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床的江溪睡的極不安穩,抱着被不舒服,不抱被也不舒服,總之這一夜幾乎是沒睡。
5點多,江溪就起床了,一邊刷牙一邊打開手機放了首輕音樂,順便把朋友圈翻了翻。老江難得發了個朋友圈,摟着媽媽的肩膀,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媽媽也發了朋友圈,都是沿途的風景。江溪欣慰的返回音樂界面,照着鏡子開始刷牙。
之前媽媽一直問她為什麼不談戀愛?是不是在等誰?江溪每每回答的都是沒時間,不想談。她沒告訴她爸爸媽媽的這種生活才是她向往的,她怕她找不到這樣的男人,所以她很抗拒談戀愛。
至于等誰……
江溪不知道。她隻是覺得心裡有一塊地方是空的,不論她吃了什麼好吃的,添了件多漂亮的衣服,做了多少個成功的手術都無法填滿。
手機裡的音樂自動換到下一首,江溪吐了嘴裡的泡沫,漱好口,捧了水洗臉後拿出帶來的護膚品随便抹了把臉,收拾好後便出門了。
關門時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旁邊的門,看了片刻就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電梯門口已經站了幾個同行的醫生了,認識的和江溪打了招呼。江溪也打了招呼。電梯來了,大家陸續走了進去。
電梯門快關上時,跑來了個人伸手擋了下,電梯門又開了。
來人正是言展,人高馬大的一進來,空間便有些擁擠。
江溪便被擠在他胸前,頭稍稍動一下就能碰到他的下巴。她不敢動,微垂着頭。
言展看着胸前垂着頭的女人,有些想笑。昨天還氣勢洶洶的,今天倒是乖順不少。頭發用了什麼牌子的洗發水,香香的,看起來也很順滑。
電梯到了下一層,門開了,又進來幾個人。這下更擁擠了,言展被後面的人一推,身體不由的前傾,雙手也抱住江溪直接退到了裡面。
江溪鼻尖傳來好聞的檀香味,身體也被他抱住了。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臉也開始發燙。
言展低頭跟她說:“不好意思,是不是撞到你了?”
聲音就在頭頂,很立體,也很深沉。
江溪的心亂了,她搖了搖頭。
言展輕輕放下手,突然不知道該往哪放,他清了清嗓子:“早上吃東西了嗎?”
“沒有。”江溪得以呼吸,回答道。
然後就陷入了安靜之中。電梯很快就到達了一樓大廳。
林主任已經在等着大家了,看得出來他也沒休息好,一直在打哈欠。見到人都來了,就大聲說道:“現在我們先去餐廳吃早飯,7點鐘我們準時在門口集合,然後出發去醫院。”
言展看了看江溪決定還是厚着臉皮跟着她,便快速走到她旁邊說道:“昨晚睡的怎麼樣?”
“拜你所賜,睡的并不好。”江溪歪頭看他。
言展笑了笑:“太誇張了吧。”
江溪停下抱着胳膊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擡頭看着他說道:“言醫生這記性還真是一會兒一變啊,昨天跟我說的話不記得了?”
“所以,你到底在在意什麼?”言展問道。
“我在意老江的名聲。我不允許有人污蔑他。事情不管過去多少年,我都依然相信老江,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父親。”江溪說話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失眠了一晚的樣子。“所以,你呢?你在意什麼?真相?”
“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言展對着她的眼睛說道。
“好,你相信你看到的,我相信我的父親。咱們兩本就是道不同,以後也不可能會為謀。所以,請你離我遠點。”江溪皺着眉頭說道。
言展看她情緒挺激動的,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江溪看她。
“我沒跟你說,我回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言展看着她,眼睛有些顫動。“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生,我同樣也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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