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回和樂年答應下來,他們正要離開,就見關昔紅接了個電話,然後神色遽變。
“怎麼了?”姜回和樂年對視一眼,雙雙心裡咯噔了一下。
關昔紅握着電話,慘白着臉,像是惡夢初醒,艱澀又難以承受地說:“齊述的父母在趕飛機的路上出了車禍,雙雙搶救無效,當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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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城一回住處,勒令班顧留在客廳裡,自己去二樓的浴室洗澡。
班顧趴坐在地上,将下巴擱在茶幾上,兩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發出隐隐紅光的小光籠,看惡魇在裡面拉伸出各種形狀,似乎還能聽到凄厲刺耳、細細的尖叫聲。這玩意真是又臭又惡心,厭惡地伸出手指輕輕一彈,将它從茶幾這頭推到了茶幾那邊。
陸城口袋裡的那根小指節從二樓溜達溜達跑出來,順着樓梯滾下來,還在拐角處撞了下牆,暈了一會,這才順利地到達一樓,跳到茶幾上,再滾到光籠的後面,小心地調整好位置,蹦起輕輕一頂,光籠從茶幾的另一端滴溜溜滾回來。
“你也是我,你這麼香,我卻這麼臭。我已經換過一次骨頭了,換别的骨節會不會差别太大被陸城發現?”班顧擡擡眼皮看了小指骨,酸不啦叽地碎碎念,手指對着光籠又是一彈,光籠帶着惡魇又滾了過去。
來回推了幾下,舍利子似得小指骨玩得極度高興,對着光籠又是重重一頂,本來就輕飄飄的光籠越過茶幾,在班顧驚恐的目光中滾進了沙發底下。班顧忙趴在地毯上,看了看光籠的位置,嫌髒,指揮小指骨:“你去頂出來。”
他嫌髒,本就是他身體一部分的小指骨當然也嫌髒,從茶幾上溜達着下來,一階一階蹦上樓梯,重又鑽回了陸城脫下來的衣服口袋裡,滿足地打了個滾,不動了。
陸城洗好澡出來,看到班顧坐在地毯上運氣,抽出一根芒線把光籠從沙發底下引出來,重新裝進茶幾上的一個水晶罐裡:“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把它放出來陪你玩。”
班顧恨不得把頭搖掉下來以示決心,把自己貼餅似得緊緊貼在地毯上,洗好澡的陸城更香了,他想挂在他身上。
陸城将班顧拎起來:“我叫樂年帶晚餐回來,你先去洗澡……”頓了一下,“你能洗澡嗎?”
班顧輕輕煽動了一下睫毛:“我為什麼不能洗澡?”
“文玩裡骨制品的保養,就算已經化玉包漿的,也最好不要沾水,肥皂沐浴露之類化學洗滌劑更是大忌。”陸城說得十分認真,“一般都是棉布細擦打磨……”
班顧氣得臉都青了,怒道:“我不是文玩骨制品。”吼完,氣勢洶洶地沖去浴室,狠狠地倒了小半瓶沐浴露,足足洗了快一個小時才披着頭發穿着長袍光着腳坐在樓梯口扒着護欄對着陸城生悶氣。
陸城輕咳一聲,脾氣還挺大的:“是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
班顧摁住上翹的嘴角,拉長聲,幽幽怨怨地說:“陸公子口中之言,未見誠意。”
“那你的意思?”陸城問。
班顧轉了一下眼珠,試圖套路人,凄凄恻恻地說:“陸公子萬事都能應承于我?”
“……”陸城架起腿,“你再不好好說話,連道歉都收回。”
“我要睡你的房間。”班顧飛快地說。不能把陸城弄去地宮當熏香,他隻好将就自己睡在熏香旁邊,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班顧機智地想。
“不行。”陸城毫不留情地拒絕,“我不習慣和人睡。”
“可我不是人。”班顧覺得自己不能和人相提并論,死掉的他和活着的他不是同一個品種。
陸城很鐵齒:“不管是人是鬼是精是怪,都不能進我的房間,睡我的床。”
班顧懷疑地看他,小聲問:“陸公子,你不娶妻生子嗎?”
“不娶。”陸城斬釘截鐵,“我是單身主義。”
班顧歪着頭:“陸公子,無妻無子,豈不寂寞。”、
陸城猶疑幾秒,看向他:“你……有妻有子?”古人結婚早,十六歲有妻有子好像也不是稀奇事。
班顧拖着長發,嘴角一撇,今晚的陸公子不大聰明啊,鄙夷地說:“我死了,我不需要妻和子。”然後話鋒一轉,又妒又羨的,“你有手機,有遊戲機,有電腦,有電視,還能點外賣,你沒妻沒子當然也不會寂寞,你都還有掃地機器人。”不像他,除了一堆金銀玉器的随葬品,其它的一樣也沒有。
這是多麼中二多麼死宅的發言?這才從地底爬出來多久?就往死宅的方向火光帶閃電的疾馳而去?還是十六歲的叛逆期發作?這也發作的太晚了一點,遲了千年往上的叛
逆期?不過,也是,不宅的話在地底了呆不了這麼多年,說不定就成惡煞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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