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裡艾山眉心一緊,他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情緒,此刻又驟升,他不由分說的揪着他的衣領,“顧九靈倒貼我都不多看她一眼,我憑什麼要娶天晟的公主?”
“就憑你有這份責任!”他被他的力度帶得往後踉跄了兩步,“你給我放開!”
蘇裡艾山不僅沒放,反而揪緊了他的衣領,附到他耳邊低語:“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麼?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你的丫頭?”
嚴雲邊試圖掙紮,但并沒有什麼效果,反而讓他更興奮,隻好放棄。
“你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蘇裡艾山溫熱的呼吸就在他脖頸上,好似自己赢了一般呵呵笑道,“你幫了我這麼多,就不想要什麼回報嗎?”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擡手從袖袋中滑落一片刀刃于食指和中指間,它抵在蘇裡艾山脖子的脈搏上,冷聲道:“放手!”
皮膚上冰涼的觸感也不及他眼中的寒冷,蘇裡艾山眼底一閃苦澀,他不顧威脅,在他耳後輕輕一吻。
“雲邊,你教我如何放手?”
話音落,他重重推開他:“你的心不該放在我這裡,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幫不了你。”
這是他能給到的最大的尊重了。
房間内靜得能清晰的聽到呼吸聲,興許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蘇裡艾山笑了笑:“行,和親就和親,隻要不起戰事和親又算得了什麼。”
他曾經見識過馬革裹屍,生靈塗炭的戰場,那樣的場景,他不願在他的國家上演。
來年初春,和親一事定下,也是他該回去的時候了。
“你什麼時候還會再來?”蘇裡艾山不知怎的就知道他們準備要離開了,放下手中的一切都要來給他送行,眼中充滿了不舍。
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隻好說:“你保重。”
蘇裡艾山眼眶一紅,不由分說的張開雙臂緊緊抱着他,他下意識想推開的,可是終究還是忍住了。
蘇裡艾山就算準了他不會推開他,嘴角揚起一抹森冷的笑,下一瞬,他在他的腰眼上刺了一下。
“你幹什麼!”他猛地推開蘇裡艾山,手往後一探,濕潤黏膩的觸感讓他心一沉,果然是大意了。
“隻是一隻生蠱罷了,我不喚醒它,你就沒事。”
他擡手甩了蘇裡艾山一個耳光,竟然給他下了生蠱?此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狠毒,他甚至有些慌亂。
蘇裡艾山不管臉上火辣的疼痛,見他眼中竟然有害怕和慌亂,他很滿足也很興奮。便鬼使神差的就将他撲倒在地,狠狠的壓着他的唇,幾乎是虐待一般強行撬開他的牙齒,拼盡全力也想要得到他,這是一個殘酷的吻,滿腔的血腥味,悲涼和恨意也随之蔓延開來。
“你恨我吧,總比忘了我好。”蘇裡艾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你覺得很好玩是麼?”他頓感一陣惡心,對蘇裡艾山生出了恨意,攥緊了拳頭,“你這畸形的愛意我算是明白了,說到底不過是占有欲。”
“占有欲?”蘇裡艾山悲痛笑道,“你把我對你傾注的感情稱之為畸形?你覺得畸形麼?”
“是你腦子畸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沙城。
到西境時休養半個月,等嘴上的傷沒了痕迹,他才返程,途中收到楊潇的信也才臨時打算回京城。
他把這四年的經曆和傷痛都藏了起來,與柳深深的重逢,仿佛獲得了一次重生的機會。
破冰
如果,當時沒有回京城,他和柳深深怕是此生都不會再見了。
嚴雲邊一夢驚醒,汗濕了枕巾,伸手觸碰到身側的冰冷,吓得他瞬間清醒了。
“柳兒!”屋裡幽暗,安靜得沒有一絲生氣,他喊了一聲,隻有外面的風聲呼呼響。有個念頭瞬間占據了他的腦海,他立即掀了被子,赤腳就往門外去。
柳深深在翠微軒的後廚裡熬着藥,大夫說至少要熬兩個時辰,她就守在爐火前,明明困得要緊,卻還強撐着,腦袋一晃一晃的,旁邊的藥罐子噗噗響。
忽然門一開,一股冷風灌入,柳深深縮了縮肩膀,雙眼迷蒙的朝門外望去。
嚴雲邊一件單衣,打着赤腳在冷風中,虛幻又遙遠,未等柳深深清醒,她就被擁入他的懷中。甚至來不及嗔罵一句,他熾熱的吻就落下來了。
她抱着他顫抖的身體,不知所措地回應着他。忽嘗得一絲苦澀,她悄咪咪地睜開眼睛,不知何時,他已淚流滿面,火光映照着他臉上的淚痕,如此的深刻。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他之前總是說:你要好好休息,你可不能生病之類的話。原來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如果她有恙,誰來照顧他呢?柳深深,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為什麼不早點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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