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見我不說話,隻是擡起了頭,夜空布滿了繁星,月光與高樓的霓虹對映,閃爍着亮光。
“陳默,再過幾年,我們就三十歲了,都不會再年輕了......剛才,遊戲該結束的時候就該結束了,一直執着你也鬥不過他,你輸了,輸的徹底,就算後續再來幾輪,你也一樣赢不過他,我想告訴的你是,你的小孩子脾氣,該收一收了,這個世界沒有人會一直包容你,凡事都要有分寸。”
我轉過頭,看着她,她絕美的面容在我看來,是那麼諷刺。
“别總是以一副長輩的口吻來教導我,我是我,我想怎麼做人就怎麼做,你算我的什麼人?”
肖然聽着我的話,陷入沉默,她沒有再說話,隻是在一旁站着。
我現在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我已經清醒了很多了,可以騎車,回家完全沒問題。
“你去哪?”
我沒走幾步,就被肖然給攔了下來。
“回家。”
我繞過了她,直接走了過去。
她也沒有再繼續阻攔我,隻是看着我。
直到我騎上車,看着我的背影遠離,消失不見,她才收回目光。
回公寓的路途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剛回到公寓,胃裡翻江倒海,又想吐了。
吐完後,我感覺整個人渾身都被抽空了,有氣無力。
我連澡都沒來得及洗,躺在床上就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台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可我的大腦還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感覺,像是要炸了一樣。
這種症狀沒有持續太久,大概醒來後的十幾分鐘左右才漸漸退去。
我依舊沒有起床,甚至感覺不到饑餓,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也許很短,也許會很久。
最終,我還是起了床,洗了個澡,把身上的酒精味都給洗幹淨了,又不忘給小陳喂了點貓糧。
日子很枯燥,也很無聊,我坐在沙發上,已經下午兩點了,我依舊沒有饑餓的感覺,也許是昨晚的酗酒讓我短時間内沒有食欲。
說實話,我有些懷念當初在公司的日子了,也許日子不算太美好,隻能說是平平淡淡,但至少不會太無聊,就算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和瓊瑤還有康樂一起拌拌嘴。
隻是,那種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未來一片迷茫,前方一片大霧,遮住了我的視線......
我在期待瓊瑤回來的日子,距離她離開已經快半個月了。
我缺少一個能陪我說話的人。
我抱着小陳,它在掙紮,但我沒放手,我自言自語,說着我這些年的一切,雖然它隻是貓,未必聽得懂,它隻需要當一個聽客就行了,我講述着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的時間我都說出來了,也許,這會讓我心情好很多。
說實話,這個公寓很好,環境、空間、就連風景,都遠超我之前租的那個房子。
但,我還是留戀那個老房子,因為那裡承載了我太多太多的回憶。
不管是美好的,亦或者痛苦的,它都始終不離不棄的陪着我。
我開始後悔了,後悔在西湖的那天一氣之下将那個鑰匙丢進了西湖,肖然已經給了我機會,可是我并沒有把握住。
我松開了手,小陳從我的手裡跑了出去,跑進了瓊瑤的房間,或許那裡才是它最熟悉的一切。
客廳空落落的,又隻剩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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