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牧之笑笑沒有言語,張沖拿出一張照片說道:“你們看這個咒符,這是代表複仇,但是這個複仇和你們提供的那個咒符不同,這個是專給女子用的,化解女子的邪淫和陰氣。”
“那我們那個是什麼意思呢?”我問道。
“那個咒符比較大衆。”張沖道,“也是阿吒力教裡很常見的一個,不分老幼什麼人都能用,但常用在男人身上,帶有一定正義的色彩,得到阿吒力教護法神黑胡的授權,對人間作惡的男人懲戒。”
“那就是說,畫這個咒符的人,認為自己殺人是正确的,是受到黑胡贊許的?”我問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個符隻能在四十九天内使用,之後便不能再用了。”張沖說道。
我沒太聽明白,請張沖再詳細解釋一下,張沖笑道:“這麼說吧,這個符有點替天行道那意思,如果有人想要殺掉壞人,替天行道,那麼需要先請符。這個請符咒的過程很繁瑣,需要找到阿吒力教德高望重的僧人,舉行一定儀式,然後看護法神黑胡的示意,如果黑胡同意,才可以請到符咒。”
我不解:“黑胡并不是真正存在的人,隻是阿吒力教構想的神,怎麼示意呢?”
韓牧之笑道:“就像古代占蔔,龜殼裂了,怎麼裂的,預示着順利與否。是一個道理。”
“對。”張沖說道,“請到符咒後,可以去替天行道了,但是必須要在四十九天内完成,否則便失效了。而且這個符,一生隻可以請一次。否則就成了胡亂殺戮了。當然,現在阿吒力教也不會還施行這種咒符了,法治社會了嘛。”張沖笑笑,啜了口茶,“你們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
韓牧之替我答道:“有個案主,需要些這方面的資料。”
張沖伸手指了指韓牧之:“老韓,我看你越玩越大了。連這麼偏門的都開始折騰了。這種符咒,如果不是專家會畫,就一定是白族的老僧人還有會的。尋常人絕不可能知道。”
和張沖分開,韓牧之滿臉都是光彩,他深深看着我道:“可喬,和你并肩做事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勉強笑了笑:“我們一直都是合作很好的夥伴。”韓牧之笑而不語。
周末濱海分局的專家談論會我沒有去。梅子浚的電話打了過來:“怎麼沒來?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隻是覺得這種會沒用。”我如實答道。我不會說謊,這樣的讨論會各持己見,而且是心理學各個分支領域的專業人士,誰也不會認同誰的。
“哈哈哈。”梅子浚笑道,“你可真是個耿直女孩兒,連句下台階的話都不肯說。這樣吧,我和白隊說說,你單獨拿出你的方案來就好,别和那些老夫子較勁了。”
“好。”我微微笑了,梅子浚洞悉人心的力量也不差。
周日我單獨帶了方案到濱海分局,和白隊、梅子浚碰了個面,把之前在張沖那裡得到的阿吒力教的信息向他們複述了一次:“吳成剛畫的咒符和他自身的關聯,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白隊點頭:“我們這邊也有新發現,在又細細捋了一遍吳某入獄前的經曆,他曾經在雲南邊境販毒,涉及的地方很多,包括大理。他在大理劍川呆了半年。而那個地方,曾經舉辦過阿吒力教的樂舞集會,現在我們已經派了刑警過去調查他那半年的行蹤。”
我的心猛力跳了一下,真相似乎已經不遠。梅子浚問道:“能給吳某做個繪畫心理分析嗎?隻要他畫,辛老師就能找出他的破綻。”
白隊和我同時搖頭,我說道:“他對繪畫早有了地提防,當初都會用和張志軍調換畫來掩人耳目,現在更會竭力掩飾,即便畫了,也絕不準确,反而有可能誤導我們。”
白隊補充道:“那家夥賊得很,連口供都不好好錄,一問三不知,讓他畫畫,他絕不會配合的,總不能揍他一頓。”
“那就沒辦法喽?”梅子浚沉聲問道。
我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還有。”
白隊和梅子浚同時看向我,聲音急切:“什麼?”
我溫溫道:“筆迹心理分析。”筆迹也可以将人的性格及人格類型投射出來,雖然不像繪畫那麼準确、豐富,但也有很多内容可挖掘。現在既然繪畫行不通,退而求其次也可以。
白隊有些遲疑:“能行嗎?”
梅子浚當即一拍桌子:“讓辛老師試試。”
他的直爽讓白隊斜睨了一眼,我忍俊不禁,梅子浚沒有權利參與案件的偵破,現在居然從“旁聽生”忍不住喧賓奪主。但在他的堅持下,白隊也同意了對吳成剛做筆迹心理分析。
為了避免吳成剛警覺,用變體寫字,白隊想了一個招兒,看守所的警官幫忙,讓另一個嫌疑人故意和吳成剛找茬,兩人打了一架,然後讓兩人都寫檢讨書,終于拿到了吳成剛自然的筆體字迹。書寫,是能把個人的生理、心理狀态向紙面投射的一種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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