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以為是哨子草就可以當肥嗎?這裡面的門道可是你一摸就會的?我可是種了幾十年的地才得來的經驗,謀生的手藝嘞!”麼什挺驕傲的。
“麼什老爹,莫西您也回不去了,莫南那幫人以後指不定還會去您那鬧騰,要不,你留下來,就在咱們這紮根,如何?我一定會好好向您學習種莊稼的。”空靈兒試探着問。
“我…”
“麼什,我要留下!”不等麼什老漢接話,莫西大嬸子沖過來就打斷他,“我喜歡這裡。”經曆了開始的風波,莫西她是萬萬不敢再回去了。庫佤納那幫強盜,面目猙獰,說不定以後不上屯糧真會幹出殺人砸搶的事,畢竟那麼大的瓦格紋母都被滅了,也不差他們兩個老人家。
“麼什老爹,您看老嬸子都同意了,您就留下吧!咱們這都是莫北部落遷徙來老弱婦孺,都是為了謀生存來這避禍的。現如今大草原戰争四起,已經根本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界了。”空靈兒曉之以理,再加上莫北焱在一旁推波助瀾,麼什夫婦便同意留下來了。
“要我留下來可以,約法三章!”麼什的傲骨決不允許自己寄人籬下。
“我跟我老婆子要個獨立帳篷,你們不許随便進來。”
“沒問題沒問題,絕對尊重您!”
“菜地我接手了,怎麼種我說了算!你要學便學,我也願意教你。”
“求之不得,我以後專心放羊,莫北焱跟您學種地。是吧?!”空靈兒用肩膀撞了一下莫北焱,示意他趕緊拜師。
“什麼?我?”莫北焱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你是誰,就是你!”空靈兒根本容不得他說不。
“是,麼什老爹,以後我一定仔細着學。”莫北焱有苦說不出,勉為其難答應了。要知道在莫北部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主,要從來都沒幹過粗重活的人來種地,真是難為他了。
“第三嘛,我老婆子喜歡喝羊奶,這裡不缺羊,每天給她擠一壺新鮮的。哦對了,她還喜歡羊毛毯子,給她弄一床。”麼什的約法三章哪裡是什麼約法三章,不過是讓自己名正言順留下來生活的下坡台階罷了。
“麼什老爹,老嬸子,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以後,咱們就一起安穩的生活吧!”空靈兒高興的将大夥圍攏,彙報這個好消息。
有了麼什夫妻的加入,莫北部落的生計已然錦上添花,這沼澤地的分支,越過越滋潤了。
第26章枕邊石
大草原的星空就如我們眼中的小宇宙一般,密密麻麻的星星多不勝數,沼澤地裡升起的篝火将天空映出了一片豔紅。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宰過羊,今天為了慶祝莫西夫妻入夥,烤羊美酒,香氣飄出了不止千米。
大夥圍着烤羊大快朵頤的時候,莫北焱拉着空靈兒的手就往小湖邊走去,空靈兒也不躲閃,任由他牽着走。
“你可想好了?”莫北焱沒頭沒尾的來上一句。
“你怎麼又來了!”空靈兒實在是不知道究竟要說什麼,才能令他相信自己願意跟他過。
“我這不是怕空歡喜一場嗎!”
“那就不停的求證?”空靈兒舉起被他拉着的手,反問到:“你說,我要是沒想好,你碰得着我嗎?”
“也是…”莫北焱傻呵呵的樂起來,“靈兒,我以後都這麼叫你好不?”
“随你。”
莫北焱伸手進内衣口袋,掏出一個物件,塞進空靈兒手裡,“拿着,算是定情信物!”
“什麼?”空靈兒瞅着手上的一個有些破舊的羊皮做成的小袋子,不解的問。
“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我頭爹說,是我阿娘留給我的,現在我将它留給你,我阿娘定會在天上守護你!”
“你阿娘留給你的遺物?這麼貴重?我不要!”空靈兒将它塞回給莫北焱。
“拿着!”莫北焱決定了,“這是阿娘的枕邊石,并不貴重,但它是阿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想隻有它能代表我對你的心意。我喜歡你,堅定,如此石!此生它不碎,此情絕不改,天地為證,日月為鑒!”莫北焱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空靈兒感動涕零。
“莫北焱!”
“嗯?”
“你别動…”
空靈兒踮起腳尖,攀着莫北焱的肩頭,在他的臉上印下了一個深情的吻。
星星的亮光仿佛這大草原最浪漫的焰火,高挂的月兒彎彎的似一輪笑臉,微笑的祝福着小湖邊情投意合的兩個人。
“靈兒…”莫北焱一把摟住她,不待她有所反應,便吻住了她蜜桃般的嘴唇…
“莫北焱,日後見了我阿爸阿姆,你可要好好表現,你若不對他們好,我可不嫁你!”
“靈兒,你說什麼傻話,我肯定會對他們好的,我對你更好!隻不過,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莫北焱惆怅起來,當初在莫東看到的慘況就像是惡魔的影子,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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