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嚴苛啊,團長。”
瑪琪收回手裡的念針站起來,被縫好左肩和右肩骨頭的祈舟已經生生痛暈了過去。
庫洛洛看着他的書,頭都沒擡,慰問的話也沒誠意:“辛苦了。”
“一共1800萬。”不需要慰問的瑪琪開口道。
庫洛洛總算擡頭:“怎麼突然漲價了?”
他若有所思:“内部人員不是有優惠嗎?”
“昨天的全身1千萬,加上今天的左肩300萬,右肩700萬,一共2千萬。”瑪琪淡淡的回答:“但這小鬼又不是内部人員,已經看在團長的面子上打了9折。”
庫洛洛笑笑,“好,記賬吧,等下次活動之後一起打給你。”
瑪琪點頭,走出庫洛洛的房間,順手關上門。
庫洛洛放下手裡的書,邁着長腿走到祈舟躺着的牆角。
“痛暈”對于流星街長大的人來說根本不存在,隻有在不可抗的外界因素下,才會有“昏過去”這個可能,如被放掉一半的血或者瞬間被打暈。因為身體也算是可回收利用的東西,不管活着的還是死了的。大部分情況下“昏過去”的東西也會按照屍體處理。
所以,隻要身體還能動,哪怕要忍再大的痛,也不會選擇“昏”過去。
“真弱啊。”庫洛洛低聲道。“一點也不像是流星街的人。”
男孩太弱了,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精神上。他怕痛又怕死,戰鬥力幾乎等于零,性格方面更是一絲流星街的特質也無。
庫洛洛對“銀藍”的興趣遠超于“祈舟”,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更想邀請入團的是“銀藍”,那個出現後,拖着被打斷的四肢用挂住箱子的方式也要站起來,攻擊狠厲決絕,孤注一擲的少年。
對于“祈舟”而言像是在教導毫無自覺的小孩,而“銀藍”,雖然隻見了一面,但不知為何,庫洛洛覺得那是與自己對等的存在。
不過小鬼的學習能力還可以——他一邊學習通用語中的簡單對話與單詞,一邊練習纏,隻用了半天時間就讓“纏”增加到了1厘米的水平,甚至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使用“凝”來觀察攻擊他的念。
不過根據“銀藍”使用過的念來看,他的這具身體裡目前到底有多少念量仍是未知,所以,這仍然會是一場任重道遠的艱難修行。
他戳了戳男孩的臉:“休息時間結束,該繼續了。”
祈舟狠狠地蹙着眉,像是被噩夢魇住了那樣,過了很久才慢慢睜開眼睛。對他來說,夢裡是一片漆黑的絕望世界,而夢外亦如此。
……
祈舟拿着筆坐在地上,膝蓋上攤着筆記本。
每一頁的上面一行是庫洛洛寫的,順便告訴了他怎麼念和含義。
而他要做的就是一遍一遍抄到記得為止。
抄寫所有團員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
抄寫數字一到到數字十,抄寫十百千萬億。——這個世界的大寫數字雖然和上個世界不一樣,但小寫的卻仍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阿拉伯數字。
抄寫時分秒,星期一到星期日,月和年——這個世界的計時也是秒,分鐘,小時與星期,一如從前。
他一筆一劃地抄寫着,難以想象當年逃過的小學一年級課程竟然在這個世界補齊了。
按照随時會殺人的可怕庫老師說的,每個詞抄到不會忘的程度才算可以。
有一說一,随時會殺人的庫老師的字,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書法的“好看”标準是什麼,但他覺得确實蠻好看。
隻是他的手指仍不太靈活,寫出來的東西大概隻比剛剛開始學習寫字的小孩好一點。
下一秒他又皺起眉,因為讓他十分難受的念壓第不知多少次的朝着他碾過來,他也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用“纏”護住自己——真難以想象,這種如同“被槍指着太陽穴而扣動扳機的手馬上就要按下去”的感覺,他隻用了一天就能習慣。
然而放出念壓的人毫無被讨厭的自覺,在念壓被“纏”勉強擋住之後,毫無反應的繼續安靜的看他的書。
……
晚飯是派克諾妲敲門拿進來的,遞給祈舟的時候,祈舟還磕磕巴巴用通用語說了一聲“謝謝”。
不過,他很難形容派克諾妲在聽到這聲“謝謝”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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