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熠側過臉看着謝觀南的笑容,嘴裡的煙都忘了避開對方,直接噴出一多半吹到了他臉前,“觀南這樣誇贊,那紀家的小子,比我還一表人才麼?”
“咳咳……”謝觀南伸手在眼前揮舞了幾下,把嗆到自己的煙給掃開,瞪了季熠一眼,“你再敢用這玩意噴我,就給老子滾出去。”
“哦。”每次謝觀南大聲吼他,季熠都是乖乖先答應的,說着便拿煙杆在桌上磕了兩下,将煙鬥裡的煙絲敲到地上,又伸腳踩滅了火星,繼而看着謝觀南又問了一次,“那紀家小子,比我好看嗎?”
謝觀南一時語塞,他倆原本好好的在說正經事,怎麼就突然扯到了誰比誰好看的話題上,更何況以季熠的長相,還需要去和别人比較嗎?兩個大男人放着要緊的事不說,議論起皮囊這種事,就算謝觀南是個再如何戀色的人,都不屑于在這個時候去回答這種問題。
可是季熠就仿佛跟這問題卯上了,沒人回答他,就直勾勾盯着謝觀南看,看得人渾身不自在。
謝觀南腦子裡這會兒正劈裡啪啦冒着火星,剛巧這時苗姑走進屋子,看到她謝觀南頓覺天都亮了似的,連疲勞都忘了,趕緊開心地站起來,上前接過苗姑手上的盤子。
“你倆聊什麼呢?怎麼我進來就不說話了?”苗姑放下菜,順勢就看到了桌上的煙杆,她眉頭一緊,“熠哥兒,又頭疼了麼?我說過這個煙得吃了飯才能抽的。”
不等季熠回答,謝觀南先聽出了異樣:“苗姑,這是什麼煙?”
“熠哥兒遇到陰雨天會頭疼,這是我替他配的安神鎮痛的藥草。”苗姑說着又抓過季熠的手腕,确認了脈象後才恢複了原本的神色,“覺得如何?需要我替你紮幾針嗎?”
“不用了。”季熠抽回自己的手,好像真又變成了苗姑口中那沒趣的人,表情寡淡,也不那麼聒噪了,他搖了搖頭,默不作聲地收起煙杆去找水洗手。
“他這樣多久了?”謝觀南跟着苗姑去廚房端剩下的菜,借機避開了季熠才問的。
其實之前謝觀南就見過幾次季熠抽煙,那煙杆細巧又精緻,他也沒在别處見過有人用這樣的東西,隻當那是季熠吃的什麼金貴的消遣玩意,并沒想過那原來是治病用的。
“熠哥兒這是小時候留下的病根。”苗姑輕輕歎了一聲,言語中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心疼,“小時候隻能靠我施針和喂湯藥緩解,長大了他要強就開始自己忍,有人看出他不對了才讓我治,我隻好找了些能燃的草藥撚成煙絲,這樣抽煙也能緩解,便可以不當作在吃藥。”
“有病吃藥,這有什麼可忌諱的?”謝觀南不懂,但對于自己剛剛因為這煙吼了季熠,又覺得有點愧疚,聲音下意識就小了很多。
也許就像他去走訪的原因一樣,人都是有很多面的,他看到的季熠隻是季熠希望讓他看到的那面,而不是真正全部的他,謝觀南不知道自己之前和季熠的相處中做過什麼對的事情,又做過多少錯的事情,隻知道這人藏起來的部分一定比他袒露出來的多得多。
“唉……”苗姑欲言又止地,嘴張合了幾次都沒想好怎麼說,最後隻道,“熠哥兒不愛提這些,若你以後有機會問,他也許會願意說于你聽。”
謝觀南沒接這話茬,他不覺得季熠不跟别人提的事會單單願意說給他聽。回到房裡,見季熠安安靜靜坐在桌邊,依然是淺笑着看向他,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布置完了飯菜,囑咐季熠好好休息,苗姑便告辭要回去。謝觀南要留下苗姑一起吃飯,但對方說什麼都不肯,想到在西雷山上他也從未見過别人和季熠一桌吃飯,隻當這是他們的習慣,也就不好再勸。
謝觀南送人到院門口,又忍不住問:“苗姑,他那病不要緊吧?”
“雖然是頑疾,但并非髒器或經絡損傷,不要緊。”
“哦。”不是髒器和經絡的問題,那難不成是心病?謝觀南真是越聽越迷惑,若說這毛病是自小就有的,那小小年紀的士族小郎君又能有什麼心病?隻不過這是季熠的私事,看苗姑的樣子也不會再跟他說更多,就放棄了打聽,“苗姑路上小心。”
“謝郎君……”苗姑接過燈籠,回頭又向謝觀南施了個禮,依然是早上那樣的表情和說辭,“熠哥兒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什麼人,還望你好好與他相處。”
他就算好好跟季熠相處,也不見得就能替他治病吧?謝觀南雖然這麼想,但終究是不忍心這麼跟苗姑說,隻得點點頭含糊應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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