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露華恨玉鹿嗎,其實是不恨的,玉鹿又做錯了什麼,她的每一步都走得非其本意,好不容易順意了一回,雲家卻在這個時候倒了。
她不想去糾結玉鹿從前到底遞了雲家多少内情給瑞王,打小的情分,她實在也恨不起來。
靜下心來仔細看看玉鹿,哪個女孩兒想在那種侍弄人的風塵地活下去,她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她好過些,也想讓自己好過些。
都不容易,活在這塵世間,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她,玉鹿,金鳳,還有因此牽連的許許多多的人,都因此改變了原本的人生軌迹。
她握着玉鹿的手,鼻尖發酸,“你早該和我說的,我一直惦記着你,金鳳她也惦記着你,每回說到你,她都要掉眼淚,都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還能有再見的一日,我是打心眼裡高興。”
玉鹿被她弄得也眼眶紅紅的,“奴婢也念着金鳳,您哪日得空,可以和金鳳去長安樓尋我...”說到一半,她自知失言,笑了笑道:“想岔了,您怎麼能去那種地方,還是下回我來找三爺禀事時,咱們再見。”
外頭天色也不早了,玉鹿不能逗留太久,免得惹人生疑,這便起身準備走了。
雲露華十分舍不得人,但也知道攔她不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要走屬于他自己的那條路,這是旁人怎麼攔都攔不了的,她極力克制住眼淚,努力笑道:“嗳,回頭我就去長安樓尋你。”
玉鹿将來時的披風穿上,帽子遮住了她的眼,隻看見陰影下她唇角彎起,白緻進來,将人護着從小門帶了出去。
人一走,雲露華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跺了跺腳極不耐煩道:“我走了。”
“等一下。”陸淵叫住了人,将玉鹿剛給他的名冊遞給人,“拿給你弟弟,他會需要的。”
雲露華很不想接,但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對阿弟很重要的東西,如果她不接,對于阿弟會是一種很大的損失。
算了,接就接了,就當是這厮欺騙自己的一點補償吧。
她大大方方抽了過來,往懷中一揣,看也沒看人一眼,就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中,就看到楊氏已經坐在那裡,見雲露華過來,她起先站了起來。
楊氏有些尴尬,但礙于還有人在,隻能清了清嗓,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将一隻書匣拿給了她。
“這是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雲露華揮了揮手,叫其他人都下去,開了書匣略翻了翻,很滿意的笑了,“老夫人果然沒叫我失望啊,這麼快就把東西帶來了。”
楊氏不聽她說這種話,直言道:“你要侯爺平時臨摹的字帖做什麼?”
雲露華笑眯眯的,撫着那書匣,“老夫人别擔心啊,不過是一些臨摹的字帖,做不了什麼文章。”
楊氏也覺得壞不了什麼大事,不然也不可能答應雲露華,畢竟雲露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小小婦人,又隻是些平時寫字的帖子,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她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些字帖,上頭除了有些字,什麼也沒有,她要這個做什麼?
雲露華當然不會告訴她,楊氏也不問,眼從她房中四下巡梭一圈,“那畫...你當真收好了,再不往外說?”
雲露華說當然,“隻要老夫人聽我的話,這事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楊氏威風了這麼久,頭一回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低聲下氣道:“你要的東西我也帶來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成不成?”
雲露華睨人道:“不成。”
難道接下去還有無休止的事糾纏着麼,楊氏有些氣惱,站了起來,“雲氏,你也莫要太過分了,凡事要知道适可而止!”
雲露華見她三句話說不上就開始擺架子,暗嗤真是在安樂侯府多年,把人給慣壞了,不過她可不慣這臭毛病,既然有把柄在她手裡捏着,說話就得端正态度,客客氣氣的,這麼沖她吼算是什麼事兒?
她将書匣一下阖上,沉悶一聲,伴随着隐隐的威脅,“怪隻怪老夫人行事露了破綻,這下落到我手裡,人說氈闆上的肉随意處置,我倒不必對老夫人趕盡殺絕,早說了我不做對自己無利的事,若是老夫人非要這樣,為了自保,我隻能無奈将畫遞到侯爺手上了。”
楊氏蔫兒了下來,頓時像個霜打的茄子,“成,你還有什麼事,一并說了吧。”
雲露華也知道不能一味逼着人,畢竟狗急了都會跳牆,要是楊氏真全都不管不顧,一門心思用來對付她,她也落不到什麼好。
是以她将楊氏扶回座上,斟了杯茶水給她,“老夫人莫急,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近來手頭有些緊,你也知道,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生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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