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負面的情緒,是很多妖怪的食物。
但眼前這個男人完全不同,他身心無暇,宛如琉璃般明澈,宛如太陽般光輝燦爛,毫無陰霾。但越是如此,殺生丸就越是止不住對其的恐懼——即便是妖怪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人類,怎麼可能這樣“幹淨”?
鈴音無法理解殺生丸的恐懼。
她隻能笨拙地,反複用手撫摸着殺生丸頸部的毛發,試圖讓他平靜下來:“乖,乖……沒事的。”另一邊,她還要對那位白發的陰陽師抱歉:“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殺生丸以前都是很乖的,對不起。”
白發的陰陽師目光在殺生丸身上巡視着。
他的目光自然是清澈的,毫無陰霾之意。他擺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無妨,其實這是我的過錯才對……”
他這番話有些匪夷所思。
鈴音第一次見到這種非要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由露出奇怪的神色,上下打量對方。然而,即便是鈴音做出了如此失禮的舉動,白發的陰陽師也沒有絲毫的不悅,他反而彎了彎眼睛,露出了一個帶了一點調皮的微笑:“……因為我太可怕了。”
鈴音上下左右都沒能看出來,他到底哪裡可怕。
她這個反應,取悅了白發陰陽師,他又笑了笑,才無奈地歎了口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很多妖怪聽到我的名字,都會被吓得逃跑呢。”
“你當你是安倍晴明嗎?”鈴音沒有壓住吐槽的欲望。
白發陰陽師被噎住了,他咳嗽了兩聲,含糊其辭道:“嗯,嗯……這個嘛……其實,我自然是比不上那位名震天下的大陰陽師了……不,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他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聚攏開合了一下,“我大概有二分之一個安倍晴明那麼強吧。”
那不就是意味着弱嗎?
就好像,一個人體重有兩百斤,那麼他毫無疑問是個胖子。另一個人隻有這位胖子體重的一半——那麼他就絕對不胖了,如果身高再高一點,恐怕還能劃分偏瘦的範疇。
安倍晴明自然是強大的陰陽師。
但是把他切成一半——
那大概也就是比普通稍微強一些的陰陽師吧。就好像打遊戲,滿級一百,砍一半五十級,但兩個五十級湊一起隻能給百級大神送菜。
鈴音雖然沒有将這樣的話說出口,但她的表情已經直白地表達出這樣的含義了。風雅的陰陽師大概未曾見過這樣“過分”的人,一時竟然有點懵,随即又用展開的折扇擋住了臉,低聲輕笑起來:“雖然我是不介意,但作為修行的後輩,最好還是對陰陽術之道有所敬畏才好。”
他語氣很真誠。
是真心實意地告誡鈴音,并沒有帶有任何陰陽怪氣的情緒在。
從這個角度而言,他倒是一個意外的好人。
鈴音紅了臉,她端正了一下姿勢,客氣地和對方道了歉。對方擺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他和鈴音見過的大部分陰陽師都不同,毫無架子,和藹可親。
直覺也告訴鈴音,對方沒有敵意。
既然這樣的話,倒是也可以從他這裡打探一點消息。鈴音低着頭想了一會兒,現在她手頭裡的線索不少,既然要問,自然就要問她最在意的事情。
“這位陰陽師大人,您知道……”
鈴音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輕微地發抖:“……如何複活一個已經死去的妖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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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安慰。
現在感覺好點了,嗯。
第二十七章
安倍晴明……不,這樣的稱呼并不準确,作為繼承了安倍晴明力量和人格一半的白發陰陽師,更準确的稱呼應當是白晴明。他聽到了鈴音的提問,然而卻沒有立刻回答。
折扇在不經意之間合攏了。
一下,一下,又一下,敲打在青年的掌心中。
這不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但難以把控的,反倒是應當回答到什麼程度的界限。如果站在白晴明面前的,是皇公貴族,他隻會客氣而風雅地打消對方的這些想法。
不,應當說,隻要對面還是人類,他都會這樣做。
強大的陰陽師可以操控生死。
但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界限在的。越是了解的多,白晴明就越對這個世界感覺到敬畏。有時候他想,自己之所以和其他的陰陽師天差地别,大概是因為别人隻看到了陰陽術的方便和強大,可他看到的是其中的法理。
邁過這一步,就不是人了。
就好像,人會吃醋,這是本心。然而醋意邁過了界限,就會化作妖怪般若;同樣的,大名鼎鼎的茨木童子在他年幼的時代,也曾是人,他隻是看見了血——從那血中,他看見了他非人的一面,從此便化作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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