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多時,他張開嘴巴,一口氣幹掉三顆,而後就把胳膊肘撐到膝蓋上,托住腮,笑眯眯地等待結果。
這次的等待時間有點久,像過去了一炷香,又或過去了兩炷香,要說過去了三炷香,他也不會懷疑,至于具體過去了多久,他也沒有一個準确的答案。
由于紮手修煉的時候,他經常會對時間喪失概念,于是這種漫長的等待可以歸咎于迫不及待的心情,他認為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有可能隻是過了一會兒的時間。
不過呢,當他眼皮快要下沉的時候,他這才意識到這次的藥效來的很遲,他懷疑大藥爐不适合煉制眼神丸,以緻于煉制失敗,完全沒有了藥效。
“孩子……孩子……”
東方鳴似乎出現了幻覺,他仿佛聽到一個人在說話,但當他的把渙散的目光對着房間環顧時,周圍的一切逐漸模糊,接着一團黑暗就把眼前的畫面擠壓成一條細縫,末了嚴絲合縫,直至一片黑暗。
再度睜眼時,他發現視線中的世界處于傾斜狀态,于是下意識地就認為方才肯定睡着了、栽倒了,現在大抵躺在地闆上。
但是,他剛想爬起來時,突然意識到環境不對,因為他的房間沒有泥土,可他呢?卻躺在泥土地裡。
身下是一片松軟的泥土地,灰溜溜的顔色很熟悉,而周圍的景物也很熟悉,甚至空氣中的芳香也同樣很熟悉。
如此熟悉的感覺使得他神經一振,連忙爬起來打量周圍的一切。
是的,他周圍是桃林,而他面前的那一扇帶有些許滄桑感的朱紅色大門,表明他身處在半仙居正門前的空地上。
走近大門,他激動地對着門上的匾額擡頭張望:那匾額邊緣的桃花族徽,以及“半仙居”三個大字就像被海栓和胡大剛剛擦過。
他激動萬分,方想敲門,卻恍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于是鼻子一酸,很快就把一行眼淚引了出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抽泣着退了兩步,然後嚎啕大哭,“高盧,高盧,我好想你……高管家,你真的在裡面嗎?我不想一覺醒來就看不見你了……我不想做這種夢……”
他蹲在地上抱着雙膝哭了許久,忽地彈起身,一個箭步直接沖向半仙居的門。
那門輕輕一推就能打開,但他太用力了,因此撲開大門之後,便就立刻栽到了地上。
沒關系,他抹抹眼淚,沖着客廳跑;發現沒人,又沖客堂跑;不見人影,又沖每個房間跑;末了,他還是一個人都沒看見。
他抽泣着,吸着鼻子,然後坐在院落裡回憶昔日,似乎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能勾起他塵封起來的記憶。
他又漸漸笑了起來。
因為有關半仙居的記憶,都是美好的,他從小就被高管家他們寵愛着長大,幾乎沒有半點委屈可供回首。
心情平複以後,他在半仙居裡走走停停,不覺走到了祠堂。
雖然看不見那些故去的人,但這确實是一個好夢,好到無可挑剔,就連祠堂上的牌位也都一塵不染。
看到母親和父親的牌位,東方鳴呆呆地走了過去,然後緩緩跪下。
他先是和母親傾訴了一些心事,然後就開始和母親抱怨羅殺虎,仿佛他的母親正在聆聽似的。
向母親訴盡苦水之後,便把目光挪向父親的牌位。
但他看去一眼,便羞愧地低下了頭,他覺得方才的訴苦之言,顯示出了懦弱,于是給這個名重天下的半仙蒙羞了。
不過,沒過一會兒,他鼓起勇氣,擡起了頭,露出堅毅而又果敢的神色,“爹,你放心,孩兒不會給你丢臉,我會好好修煉,以後決不會辱沒東方氏的聲名……”
話音剛落,牌位上的稱謂和名諱仿佛在動,那些字就像水波似的在顫抖。
東方鳴一陣驚然,以為夢就要醒了,不由得戀戀不舍,“不!爹!我還有話想跟你說!我現在還不想醒!”
卻在此際,牌位上的稱謂和名諱消失了,很快出現了新的文字,——“我不是你爹。”
東方鳴的心髒搐搦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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