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跟着挪,看着老男人粉透的耳尖覺得好笑,&ldo;我也聽一下沒關系啊,今天又不用上班。&rdo;老男人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再挪腳,舌頭都好像有些打結,&ldo;不用……&rdo;青年快速上前一大步将人逼進牆角,微笑道,&ldo;我想陪在你身邊。&rdo;老男人不說話了。他垂着頭思考了老半天,才僵硬地點了下頭,&ldo;好。&rdo;這次臉脖子都紅了。……周圍觀衆囧囧地看着這兩個大男人,險些跌斷下巴。&ldo;你确定……你便過血?&rdo;醫生看着化驗單,然後回頭打量這位病患的臉,&ldo;真的便過血?&rdo;蘇陌言抿了抿唇,偷瞄了一旁緊張兮兮的蕭世一眼,僵硬地點頭,&ldo;嗯。&rdo;&ldo;啧,不像啊……&rdo;醫生想了想,看他道,&ldo;你做過指檢沒?&rdo;指檢?蘇陌言皺眉想了想,昨天隻做了個胃鏡,還有癌細胞篩查。他搖了搖頭。&ldo;哦,這個可難辦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do;蘇陌言跟蕭世的背脊同時一僵。果、果真是癌症嗎?醫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ldo;你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rdo;&ldo;什麼?&rdo;不等蘇陌言說話,蕭世先跳了過來,&ldo;脫褲子幹什麼?&rdo;醫生看神經病似的看他,&ldo;檢查啊,看看他有沒有肛門裂傷。&rdo;&ldo;……裂、裂傷?&rdo;蘇陌言靜默一下,認真地點點頭,&ldo;有。&rdo;&ldo;昨天早上?&rdo;老男人很嚴肅地搖頭,&ldo;昨天還是完整的,今天它裂了。&rdo;蕭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得臉都紅了。醫生看了蕭世一眼,摸着下巴道,&ldo;昨天還完整啊,那就不是痔瘡了……&rdo;&ldo;嗯,不是。&rdo;痔瘡的症狀他還是知道的。&ldo;那麼,你最近有沒有吃什麼太補身的東西?&rdo;蘇陌言想起食堂的那個怪胎,忍不住點點頭,&ldo;每天都吃。&rdo;&ldo;醫生。&rdo;蕭世忍不住打斷他,抿着唇道,&ldo;請問……他還能……治嗎?初期還是末期?多少錢都沒問題。&rdo;醫生略一思索,手一揮,&ldo;應該……是晚了吧,不用治了,沒用的!&rdo;&ldo;……&rdo;蕭世的大腦霎時一片空白,晚期?!沒治了?!蘇陌言反倒很淡定的樣子,繼續問醫生,&ldo;是什麼病?我還有多少天可以活?&rdo;&ldo;……&rdo;空氣靜默三秒,醫生蓦地笑了。&ldo;什麼啊,誰說你快死了?&rdo;醫生笑着道,&ldo;你隻是上火而已。&rdo;垂頭喪氣的前翁婿二人組呆頭呆腦地回到了家‐‐嗯,蕭世的小公寓。不是癌症。蕭世呆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看着蘇陌言筆直走向廚房的背影,一時間都做不出什麼反應來。不是癌症。他低聲默念了兩遍,這才好像有了些真實感,忍不住揚起了唇角。太好了……他還能活很久,還能讓自己看見他,無論是無表情的面孔也好,時不時紅透的耳朵也好,從來沒覺得如此珍貴。蕭世扶着額頭,低低地笑了出來,&ldo;嗯,還可以偶爾擁抱一下。&rdo;這樣想着,才意識到,蘇陌言似乎回來就立刻沖進了廚房裡,直到現在都還沒出來。蕭世挑挑眉。他在幹什麼?難道為了慶祝打算親手燒飯?想到蘇陌言那家事無敵的樣子,蕭世抽搐了唇角。味蕾會被殺光吧……他歎了口氣,起身去廚房找人。既然身體健康,那麼兩人是該好好慶祝一下的。然而才剛踏進門,他就被眼前驚悚的場景駭住了,詫異地撐大了眼,好半天才怒道,&ldo;你在幹什麼?!&rdo;罕健從陸敬哲的住處出來,心情也說不上有多愉快,但如釋重負倒是真的。可那小東西得意洋洋的臉一冒出頭,立刻就覺得郁卒。大概真的是到頭了,連那張臉都不想看見。他想了想,幹脆往蕭世家走,去看看他最近怎麼樣。自從蕭媽媽來了n城,這家夥口頭不說,到底是累的,又離了婚,心底裡指不定怎麼憋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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