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回想起在酒樓中,王永珠的表現來,他從來不知道,隻知道癡纏着自己的王永珠,還有這樣一面。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幫上忙,沒想到,以王永珠的表現,即使沒有自己,想來也能很順利将黃松菇賣出去吧?
尤其是自己隻是簡單的暗示,王永珠居然很快就能明了自己的意思,還配合的相當的默契。
連吳掌櫃都看出來了,最後給錢的時候還打趣說是看自己的面子。
想到這裡,宋重錦心口一跳,腿腳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下來。
不遠不近的跟在人群後面,直到村口,看到王家的小子們歡呼着上來迎接。
大家都四散回家去了,他才垂垂眼簾,埋頭往家走去。
宋重錦的家,在七裡墩的外圍,很是偏僻,離着山腳不遠,附近也沒有什麼人家,孤零零的幾間茅草屋。
七裡墩裡,住着好幾個大姓,王家,宋家,還有李家。
除了這三家外,别的姓氏都沒這三家人多勢衆。
這三家中,尤其以王家男丁最多,勢力最大,宋、李兩家次之。
按理來說,宋重錦也是宋家人,不至于分到這麼偏僻位置的宅基地,這裡地處外圍,不遠處就是山腳,雖然近些年沒有什麼兇獸下山來騷擾村子。
可畢竟離村子中心遠了,四周都沒有鄰居,萬一有什麼事都無人知曉。
當初分到這個位置,宋重錦的母親,宋春花,還曾叫他去找族長,要求換個離娘家近一點的位置。
說來宋春花和族長關系也近,族長就是宋春花的堂伯,這麼近的親戚,分個好一點的地段理所當然。
宋重錦卻不好跟自己這個天性柔弱,耳根子又軟,什麼都不懂的母親說,将他們母子倆分到這裡,就是族長的意思。
何必還要自讨沒趣的去讨情呢?
好在宋母雖然耳根子軟,不知世情,可也有個好處,兒子做了主,也就不在多說啥了。
宋重錦其實對這個安排是滿意的,離宋母的娘家,自己的外祖家距離遠些,娘親的耳根子也清靜點。
免得那些子親戚整日上門,說些含沙射影的話,宋母本就多愁善感,性子又軟,被說了也不知道反駁,隻會躲着哭,幾十年如一日。
别人都說為母者強,可宋春花,一輩子就這麼軟,少女時候聽爹娘的,後來給人當奴婢聽主家的,再後來,有了兒子,就聽兒子的,全沒個自己的主意。
宋重錦才走到院子外,就聽到裡面熟悉的大嗓門,厭惡的皺皺眉頭。
“我說老妹啊,你咋這麼沒用啊,就任憑重錦那孩子去退了婚事?都說了,結婚娶親這種事情,肯定要聽你這個當娘的,你倒好,這麼好的一門親事,你居然讓重錦那孩子不懂事的給退了?以後,你去哪裡再找這麼好的去?不是我說你,老妹,這個時候你就該擺出當娘的款來,咋能啥事都聽重錦的——”
“二姐,可重錦他不同意啊,我也沒法子——”這懦弱的辯解聲,就是宋母,一聽就心虛氣短,被壓制得死死的。
“呸!他是你腸子裡爬出來的,敢不聽就拿大耳刮子抽他,再不聽就去族長那裡告他忤逆,看他聽不聽?你性子這麼軟,連自己兒子都拿不住,将來要是娶進門個厲害媳婦,我看你怎麼辦?”
“二姐,重錦挺孝順我的,我……我不能告他…”
……
宋重錦聽到這裡,眉心一跳,徑直推開門。
堂屋裡,宋春花和她二姐宋春葉正對坐着,宋春花一臉受氣小媳婦樣坐着,宋春葉倒是大馬金刀的坐在上處,一邊喝着茶水,一邊嗑着瓜子。
周圍地上已經落了一地的瓜子殼,嘴唇上還沾着兩片。
見到宋重錦進屋,宋春葉的聲音嘎然而止,不自然的笑笑:“重錦回來啦,今天趕集賣了不少錢吧?哎呀,真是個孝順孩子,又給你娘抓補藥了啊,還買了别的沒有?”
第三十七章你是屬狗的麼?
說着,一雙老眼,咕噜噜的就往宋重錦身後看。
宋春花讪讪然的站起來:“重錦回來啦,吃了沒有?娘給你做飯去!”
宋重錦隻覺得一股無法言說的疲憊感和無力感湧上心頭,卻什麼都沒說,隻将手裡的藥遞給了宋春花:“這是這半個月的藥,我累了,回屋歇會。”
說着也不看宋春葉一眼,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宋春葉眉毛一豎,想罵人,又忍了下去,耷拉着臉:“行了,重錦回來了,我也不用擔心你一個人害怕了,我回去了。”
說着就要走,走出兩步,又折轉回來,将桌上剩下的一盤子瓜子全倒在自己的衣襟上,兜着走了。
宋春花嗫喏的提着藥,看看宋春葉離去,想追上去說點啥,又顧忌的看看廂房那邊,雖然兒子的屋子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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