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方逸道。
付亦景順從的閉上眼,他看到方逸的時候心裡被驚得漏了一拍,她的臉色為何如此差?他想問她怎麼了,卻問不出口。
方逸替付亦景洗好臉,牽着他的手走到食殿用早膳,見付亦景總算是吃了幾口,雖不多,方逸也微微放下心來。
“牆兒,一會去将昨夜那些晚膳撤去。”
“是!”
用完早膳後方逸帶着付亦景回到那間屋舍,兩人坐在一起卻沒有說話,好一會,方逸打破沉默道:“我請人做了一牌匾,是‘子規’二字,過幾日便會有人來裝上,這一次莫要再亂跑了。”頓了頓,她接着道:“廚房裡有充足的食材,你先在這住兩日,過幾日,過幾日再回家,床榻下有我送你的東西,要回将軍府的時候再打開看看,我在房舍旁立了許多鐵籬笆,不用擔心有山林野獸闖進來,照顧好自己,莫讓别人随便進屋,莫生病,我還有事未辦,先行離開。”
“恩。”
方逸走了幾步,忍不住又往回走,緊緊地抱了付亦景,輕吻他的眼,臉頰,唇,最後在付亦景的手心上留下一吻後,她跳上冰魄的背離開屋舍,快到将軍府的時候,方逸突然全身一軟,心口隐隐絞痛起來。
到了将軍府時,方逸沒讓冰魄進門,拍了拍他的背,道:“冰魄回山谷裡去,照顧好亦景。”
冰魄沒走,而是将頭靠在方逸肩上蹭了蹭,水汪的雙眼裡竟流出淚水來。
“冰魄乖,莫哭,下輩子我們還是兄弟,去吧!莫要讓人抓走了!”
冰魄長嘶了了一聲,回頭看了方逸一眼頭也不回的跑開。
“将軍回來了,從一早臉色怎的這般差?牆兒請郎中回來看看可好?”牆兒一見方逸回來,連忙上前問道。
“免了,一夜未眠罷了,我去書房歇會便好,你們莫要打擾。”
“是。”
回到書房,方逸将門關上,近似癱軟的伏在書案上,即使如此還是絲毫不肯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不停在紙上寫些什麼。
山谷的房舍内。
付亦景有些不安的坐在榻上,卧房裡多了許許多多的書,皆是他所喜歡看的,櫃子裡多了許多的衣物,就連冬天的也沒有缺少,他心裡忽然煩躁起來,門外傳來動靜,他連忙出去一看,竟是冰魄自己回來了。
“冰魄,你怎麼回來了,錦明呢?”明知冰魄不會說話,付亦景還是忍不住問。
冰魄低下頭輕嘶了一聲,黑白分明的眼越來越濕潤,随後跪了下來,用腦袋拱着付亦景,付亦景似懂非懂的上了馬背,冰魄這才站了起來,往将軍府的方向跑去。一路上付亦景心裡莫名忐忑,好不容易到了将軍府,見一切如常他這才微微放下心來,遠遠地看見牆兒在整理花草,付亦景上前問道:“牆兒,将軍可在?”
“回方相公,将軍從早兒回來後就回書房歇息了,讓我們都不許去打擾,方相公回來的正好,這都過了午時了,該喚将軍起身用午膳了。”
“你去忙吧,我這就去叫他起來。”
“诶!”
聽見方逸在府裡,付亦景心裡松了一口氣,走到書房前理了理淩亂的青絲才推門而入,隻見方逸伏在書案上一動不動。
“怎的在書案上睡着了,也不怕着涼。”付亦景自言自語道,他伸手拍了拍方逸的肩道:
“錦明,快起來用午膳了,錦明?錦明??”
方逸依舊一動不動,付亦景一驚,用力推了推伏在書案上的人,方逸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靠椅上,雪白的衣衫上染着大片猩紅的血迹,嘴角的血漬流到蒼白的唇下竟是那麼觸目驚心。
“錦明?錦明?!不要吓我,你怎麼了,來人啊,來人啊,錦明!錦明!你醒醒!”付亦景頭一回這麼無措,下人匆匆趕來的時候皆是被吓得不輕,府裡的老管家壯着膽子歎了方逸的鼻息,哭喊道:“将軍歸天啦~”
“你胡說,錦明怎麼會離開我呢,她讓我兩日後回家的,她怎麼會不等我呢,她不會騙我的。”
“方相公節哀,将軍已經去了。”牆兒哭成了淚人兒,哽咽着對付亦景道。
“不對不對,錦明不會死的,你們不要碰她。”付亦景緊緊抱着懷裡的方逸,眼淚洶湧而下自己卻沒有發覺。
就在當日,女皇從宮中派來禦醫到将軍府驗屍,留下的結果卻是出人意料:“方将軍乃是月前受刺的餘毒未清,且心憂慮重,這才突然猝死。”
這樣的結果外人也許會信,但将軍府裡的人卻沒有人信,在方逸的書案上早已留下兩封信件,第一封信件上赫然寫着“休書”二字,牆兒将它交給付亦景後拆開了另一封信件,第二封乃遺囑,原本蒼勁有力的字迹已盡數露出油燈枯盡之色,一筆一劃漸漸有氣無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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