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怕皇上因此遷怒到你嗎?那大可不必!”雲晚纓冷笑着擡起頭,眼裡皆是疏離冷漠,“我跟王爺已然和離,就算我犯了欺君之罪,王爺也不會被連坐!”
雲晚纓的話像是一隻大手把姜九堯的心髒扔進了冰窟,令他幾乎失去了呼吸,“我隻是想關心關心你。”
“那就更不必了,我與王爺如今不過是陌生人!”
一股涼意瞬間襲遍姜九堯的全身,“纓兒,你非要作踐我的真心嗎?皇家玉牒上,你我的名字可還刻在一起。”
“除掉名字不過早晚的事情,姜九堯,别拿着那個名字自欺欺人了。還有,王爺與其關心我,不如多為自己想些後路,多行不義必自斃,一些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姜九堯聞言,面色微驚,“你都知道了什麼?”
“除了那數千條枉死的性命,王爺還想讓我知道什麼?”雲晚纓反問。
姜九堯陡然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不知所措,“我、我……”
雲晚纓見狀,眼裡閃過一抹輕蔑,“王爺在怕什麼?怕我知道你同那仁聯手?”
看着姜九堯逐漸驚慌,雲晚纓隻覺得有趣,說話故意放慢了速度,“那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我隻知道那仁借着和親的名義,故意攪亂大夏局勢,所以王爺大可不必擔心。你在其中都做了些什麼,我——并不知情。”
話雖如此,姜九堯卻分外擔心。
若雲晚纓知道,他一早就看出那仁是趁亂要瓦解大夏實力最為強勁的騎兵,方便南丘日後再攻打大夏,還故意放任那仁攪亂大夏時局,隻為借那人的手鏟除那幾位的勢力,她會如何看待自己?
盡管他最後威脅着那仁,讓那仁把南丘最引以為傲的造船術傳授給大夏,但他主要是想獲得父皇的贊賞,尤其他以此出賣了姜明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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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纓若是全部知情,必定又要說他卑鄙無恥了。
“我做的一切都是順勢而為。”
姜九堯如此解釋自己的行為。
雲晚纓對他早就沒了信任。
從知道爆炸案的真相後,她就對他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他這樣的人,絕不僅僅是順時而動!
“王爺沒有必要對我說這些,我不關心,也不在意,還請回吧。”
雲晚纓不想再看見他。
姜九堯心虛,亦是不敢久留。
等姜九堯離開,雲晚纓閉上眼睛,在腦海中重新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似是有什麼閃過,卻是抓都抓不住。
接下來幾日,雲晚纓又去了一趟皇宮,但她并沒有對姜明曦提起上官若淵。
一些話,還是需要上官若淵親口告訴姜明曦的。
而她能告訴姜明曦的,隻有一切都會好起來。
又過了半個月,那仁突然說要提前啟程。
皇上雖然親手把姜明曦推給那仁,但這麼多年對她的疼愛也是真的,很是不舍。隻是他更想早日拿到南丘的造船技術,故而再不舍,也沒有反對。
反倒是皇後很不滿,最後還跟皇上吵了一架。
姜明曦得知後,親自去鳳安宮,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才出來。
事後,皇後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日,送親的隊伍便浩浩蕩蕩地出發。
如上官若淵所說,他親自向皇上請命,随着姜明曦一同前往南丘。
姜明曦對一切都漠不關心,故而并不知道上官若淵也在送親的隊伍中。
直到隊伍離開京城,在路上駐紮休息,一雙素白幹淨的手出現在自己面前,姜明曦才驚詫地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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