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隻是真若有所發現,王女為何又不吩咐手下人細查呢。
自從王女昏迷醒來後,就像是轉了性子,杏知道如果自己說不好的話眼前這個性格和以前不太一樣的王女隻怕又會興起什麼心思來,越發難辦了。
雖說是心生疑惑,杏還是盡力保持幹淨利落的舉止,和明晰清醒的頭腦。畢竟現在非常時期,先皇駕崩,今上初登極,在此時刻主子又溺水受傷,失去了記憶。
整個王府搖搖欲墜,不知外面作何風雨,這種風雨飄搖時刻,哪敢有一刻能放下心來?
車轱辘聲哐啷哐啷,疲累如潮水湧來。杏靠在車闆上默默閉上眼睛,輕輕一聲歎息,本性的忠貞和滿腹擔憂未曾離開眼角。
第2章沉舟畔千帆,病樹前頭萬木春
天朗氣清的春日晨陽,端木王府似乎抖了抖身子,耷拉的眼睛緩慢睜開,整個王府與突生的煙火氣息中慢慢蘇醒。
——“杏姐姐,杏姐姐。”
杏端着銀盤在前,後面幾個侍女捧水提壺跟随其後,皆順着遊廊繞湖走來。杏正預備着熱水香蕈準備端到臨水的凹晶館,為王女準備沐浴時,冷不丁的被叫住了。
那聲音清脆如黃鹂出谷,一聽便知來人是誰。
杏轉過頭去,果然。
就見一個男孩子略微拘束立在一簇杜鵑花邊,努力展顔微笑。那尴尬笑容,倒比這叢杜鵑更明豔些。
杏心中念頭微動,已經多少了然其人來意。她停下腳步,向後擺擺手意示女侍先行。
把杏喚下的男孩低着頭站在一邊,待身畔裙腳衣袖翩翩掠走後,才敢擡起頭來,一雙眼睛巴巴的看着杏将手中的盤子放在遊廊旁,正朝着他和氣的微笑道,“呵唬我一跳,還以為是誰呢。你家梅容公子近日可好?”
“好,……不不,不好……”
杏見男孩垂着手,前言不搭後語的惶恐模樣,索性越發溫和的放低姿态,“绫子,不去伺候好你公子,跑來吓唬我幹嘛呢。”
嘴裡問他緣由,可自己心裡也明白個七八分。
莫名落湖溺水。好不容易轉醒,又莫名失去記憶的王女,直到現在仍不召見任何侍寵公子。似乎是轉了心思壞了興緻,傳言傳得如火如荼,整個王府無論上下皆是忐忑不安。此時他們等候不住,倒也是意料之中——
悶在心裡的回轉嘀咕,可杏面上卻不顯露分毫,“嘿,幾日不見變啞巴了?怎麼來了也不說話。——绫子,梅容公子還好吧?”杏寒暄道。
绫子深呼吸,鼓足勇氣,往前邁了一小步,倚着花叢,怯弱微笑,“杏姐姐,好久都沒見到您,绫子有點慌,您别介意。”微微扭捏一番,臉上也是笑盈盈,盛滿了說不清的歡喜意味。少年嬌豔可人,落在杏眼前,就仿佛周身飛過一抹赤色的紅霞,她稍微想了一想便坐了下來,靜靜聽他到底會說些什麼。
“……杏、杏姐姐,公子,公子沒什麼大不好的,就是整天的飯也不吃,動也懶得動,晚上翻來覆去的,我住在外間,也能聽着那歎氣聲。”
绫子話語磨磨蹭蹭,語意又斷,幾句話,手就已經緊張得把衣角捏成了一團。杏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杏姐姐,您也知道,王女身體沒好轉,公子也不安生。”绫子又扭捏一番。
“噢,可是愁病了?你是個細緻人,記得去請流風醫師來為梅容公子号号脈,你也别這麼擔心。再說公子本身就是極好的醫師,醫病之人怎麼會注意不好自己身體呢。”杏客套的答話,她腦海裡回想起梅容的模樣,不知在想什麼,手指開始不耐的敲動。
“杏姐姐……”绫子見杏面露不豫之色,心急之下也顧不上什麼,又幾步磨了上來,似乎是極不好意思,潤濕着眼睛緩緩問道,“姐姐,敢問,敢問,王女身子,可是大好了?”
呵,果然。杏勾起嘴角,卻不吱聲。
“姐姐,好姐姐,求求您,您就告訴我吧,整個王府都憂心忡忡的,說是王女燒壞了腦子,什麼都記不清楚,不認識任何人甚至記不得自己了……”
绫子斷斷續續的語尾消失在杏略帶冷凝笑意的眼角邊,他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像他這等的奴才是不配提及王女的,可是今要是不弄清楚,恐怕這以後都得不了安生了……
绫子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回想起自己公子冷凝的面容,挂在牆上的皮鞭,還有,還有,鞭笞,怒罵,挨打,……越加害怕起來——“好姐姐……”末了,也隻有膩膩的喚着杏,不敢說些其他的别的。
“王女現在要沐浴,我也不敢耽誤,要不,”杏頓了頓,“要不你當面去看看?去看個究竟?”杏話語剛落,就見绫子突然煞白了臉,她繼續道,“我們做下人最好還是不要嘀嘀咕咕,王女的心思可是我們能揣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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