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這孩子!”謝衍拍了一下雲逸遠的腦門,“你是越來越喜歡胡思亂想了啊!”
“師父,”雲逸遠看着天邊西垂的落日,眼裡有一抹濃重的憂傷,“要是有一天,那藥解不了,我不受控制,危害人間,請你一定要殺了我。”
“呸!”謝衍怒了,“說的什麼鬼話,你還跟你哥哥學過佛學,怎麼這思想這麼消極?總結一下啊,你,周兄,都是被那個極樂門害成這樣,師父我不去把那極樂門連根端了,我就不信謝!”
“師父,你知不知道,我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是什麼?”雲逸遠對着謝衍苦澀的笑了笑。
“不是你想找個高人拜師嘛?放心,天輪山這裡這麼多高人,就算師父我教不了你,他們怎麼的也要教你一招半式的,你不要急。”謝衍想寬雲逸遠的心,卻看見他搖了搖頭。
“這隻是原因之一,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我哥哥他自從前幾年離家出走後,就再無音訊,我想去尋他。”雲逸遠說着,撫上腰間的玉佩,“這玉佩,我哥哥也有一塊,都是團雲形狀。”
“離家出走?”謝衍思索起來,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像謝耀的經曆?也是天資聰穎,下山曆練,結果就再無音訊,連天輪山這種厲害的地方,也是查不到下落,直到自己穿越占了這具身子……
謝衍心中突然湧上一種可怕的想法,不會雲逸遠的哥哥,也被極樂門給……
雲逸遠看着謝衍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也是猜到了幾分,“師父,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哥哥的失蹤,和極樂門有關?”
“怎麼可能!你想多啦!你不是說過你哥哥喜歡遊山玩水嗎,說不定他在某處潇灑着呢!”謝衍笑着說道,想要寬慰一下雲逸遠。
“師父,或許我被喂下這極樂丹,并不是件壞事。”雲逸遠忽然說道,“至少這丹藥讓我覺得,我并不是那麼廢物。”
“你還廢物?”謝衍眼睛瞪得像銅鈴,“你沒聽祝長老說嗎,你資質上佳啊!”
“是的,我資質上佳,充分發揮了藥效。極樂門既然敢喂我這極樂丹,就要承受後果,”雲逸遠一掃剛才的哀楚,眼裡皆是狠厲,表情也略顯猙獰起來。
“什麼意思?”謝衍看着雲逸遠這副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些害怕。
“我一個金丹初期,都可以把那金丹後期的道人打得如此狼狽,若我之後再加以精進法術……”雲逸遠說着,竟逐漸興奮起來,“若我反其道而行之,用這極樂丹加速修煉,再來鏟除那極樂門……”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謝衍正愁接不上雲逸遠的話,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以身試險,恐怕會深陷泥潭,無法自拔,慎重,慎重啊。”
“誰?”雲逸遠警覺地看過去,卻見一個身着淺藍色長袍男子正蹲在一旁的樹下,好像是在看地上的什麼,根本就沒有看他們。
眼前這男子,外袍上也繪有天輪山的紋樣,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普通弟子一類的,或許又是什麼大人物。謝衍不敢怠慢,便上前行了個禮,開口道,“我們師徒二人無意叨擾,若是有冒犯之處,請您見諒。”
“無妨,我隻是在此處給這些花花草草彈落泥土而已。”那男子從袖口拿出一塊帕子,擦淨了手,轉過身來看着謝衍他們,“原來是耀兒,怎麼,出去這些年,都已經收徒弟了?”
那男子長了一張極其溫柔的臉。眉眼的線條極其柔和,眼角帶着些許笑意,整體給人的感覺猶如和煦的春風,讓謝衍倍感親切。
或許又是謝耀認識的人吧?謝衍不好意思的摸頭道:“那個,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忘卻,或許就是新生。”那男子笑道,“既然忘了,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南信,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你衆多師叔之一。”
“我現在叫做謝衍,他是我徒弟,雲逸遠,”謝衍說道,“見過南師叔。”
“見過南師叔。”雲逸遠此刻恢複了平靜,向南信行了一禮。
“南師叔?”南信樂了,“那離青豈不是要被稱作女師叔?行了,就叫我南信吧。”
“那怎麼可以,您畢竟是長輩……”雲逸遠還沒說完,就被南信塞了一朵花在手心,頓時懵了。
“你看這花開的多好,雖說落在了泥土裡,但也無法掩蓋它的美麗。”南信别有深意的看向雲逸遠,“相信你懂我之前說的意思。”
雲逸遠手中捏着那花,沉默的看了許久,不出一言。
“我總覺得,南信師叔你說的不像是道家的句子,是佛家的吧?”謝衍開口打破沉默,“天輪山不是以道學為主,怎麼佛學也是要學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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