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站住了,看向香果:“你說說看,我聽聽是不是我想聽的。”
香果在地上手腳并用,爬行了幾步,來到夫人跟前,她朝四周望了望,看向小爺,又看向夫人。
“你們都下去吧。”七姑對香雲、香雨她們幾個說道。
看着侍女們都走出了視線,香果又看看小爺。
“說,爺有權利知道。”七姑厲聲地對香果說道。
戚成光一聽,丈二摸不到頭腦,還有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情,他看向香果。
“有傳聞,傳聞說,有人看到過香頌的母親跟老太爺在一起過。”香果說完,看向戚成光。
“果真?”
“據說是的,這事沒幾人知道,就連香亭也不知道。”
“然後呢?”
“然後,四夫人跟老太爺大吵了一架,幾個月後,香頌的母親顯懷了,府裡待不下去了,就出府了,沒幾個月,香頌就出生了。”
七姑在腦子裡飛快過了過當時可能發生的場景,然後又問道:“老太爺的四夫人是怎麼死的?”
七姑嫁進府時,老太爺身邊除了夫君的生母,也就是七姑的婆婆大夫人以外,還有二夫人,六夫人與七夫人,其他的幾位夫人都已經不在了。時過十二年,七姑回到府中,公公的身邊,隻剩下了婆婆一位夫人。
所以,老太爺的四夫人,七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那些隐秘的事情。
“四夫人,四夫人。”香果支支吾吾地說着。
七姑從鼻子裡發出聲音,呼出一口氣。
香果一見,連忙說道:“病死的,是病死的。”
“人都已經沒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據說,據說是老夫人,老夫人指示四夫人房中的侍女,下了藥。”最後幾個字,香果說得很是小聲,不過,七姑與戚成光倆人都聽清了。
“什麼?”戚成光大喊一聲。
“是,是的,這事我知道,千真萬确。”
那就對了,都連起來了。老太爺睡了四夫人的陪嫁侍女,有了身孕,四夫人無奈之下,送出了那名侍女,老夫人用藥毒死了四夫人,陪嫁侍女讓女兒回到府中,找機會害死老夫人,大緻應該是這樣的了,七姑心裡想着。
“老太爺知道香頌的身世嗎?”七姑又問道。
“不知道。”
“那位四夫人的侍女出府後,老太爺就沒再問起過?”
“好像沒有。”
哎,七姑在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回去吧。”七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對香果說道。
“夫人?”
“留下吧。”
“謝謝夫人,謝謝小爺,謝謝夫人。”香果一聽夫人的話,知道夫人不會趕自己出府了,高興的連聲道謝。
一連幾聲謝謝說完,香果連忙起身,就往七姑的院子外走,她是再也不想來這個院子了。
“等等。”
忽然,宛如一聲晴天霹靂,夫人叫住了正快步往院門外走去的香果,香果顫巍巍地轉身看向夫人,冷汗開始從額頭冒了出來。
她害怕,她好害怕,害怕夫人反悔。
“希望你能忘記今天我們的對話,也希望你能繼續守住心中的小秘密。”
“夫人請放心,我年歲大了,一出這院子就忘記了今天的事情。”
“好,記住你剛剛所說的。”
“是,夫人。”
“去吧。”
得到夫人許可的香果,三步并做兩步,逃似的往外院子外走,一改來時的老态龍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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