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香草推着電動車走了進去。
在門禁即将關上的那一刻,隻聽得’咔咔咔’的聲音傳來,立坤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拉開了門,藍祥緊跟其後。
走到電梯廳,立坤站住了,因為,沒有一部電梯是在工作的。
他看向燈光昏暗的另一邊,隻見那邊一排排的電動車列隊,立坤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拉起藍祥閃進了安全通道的樓梯口。
果然,沒一會兒,電梯廳傳來了不重的腳步聲,随後,又傳來了電梯門開、關的聲音。
立坤走出樓道,擡頭看到電梯不停地向上升,最後停在了十二層的地方,後來就一直沒再動。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裝作打電話的樣子,然後拍了拍藍祥的手臂,倆人走出了單元樓。
立坤擡頭看向這棟八号樓,看到十二樓有扇窗戶的燈,亮了。
回到車上,立坤一言未發,帶着藍祥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車子一熄火,立坤對坐在副駕上的藍祥說道:“說吧,一字不漏,把情況全部都告訴我。”
藍祥回到車上後,本來想拍拍馬屁,誇誇小主,剛剛一根樹枝就把樓道的門禁卡住了。擡頭正想說話,一看小主俊秀的臉陰沉着,他從來沒見過小主這副模樣,吓得他大氣也不敢出。
“我,我。”藍祥一聽小主的話,氣場一下子又低了許多。
立坤沒有說話,隻是看着藍祥。
“我,我,夫人。”藍祥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母親她,今天當着我的面,把看見香草的事情說了,說明她不想瞞我,隻是事情發生時,我在軍營裡,沒有參與到而已。”
停頓了一下,立坤又說道:“從頭說,從香草是怎麼來的開始,把你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我。”
于是,在威壓下,藍祥把夫人怎麼從人販子手中挑中了香草,讓藍祥帶着香草訓練,然後把香草送到五夫人院子裡做侍女;五夫人死後,香草扮成五夫人模樣吓瘋四夫人。
再後面,是香雲說給藍祥聽的,香草怎麼勾引老爺,成了六夫人,又怎麼霸占老爺,獨寵一事一一說了個明明白白。
“然後呢?”立坤看着停頓不說下去的藍祥,說道。
“然後,然後。”藍祥支支吾吾的。
“說。”立坤聲音提高了些分貝。
于是,藍祥把一位暗衛扮成府裡的仆役,騙香草從後門上了馬車,香草敲開了芳姨的門開始,把詳情一一告訴了小主,一直講到夫人發動全部暗衛,翻遍了整座山都沒有找到香草為止。
藍祥講完了,立坤沉默了許久,問道:“你所認識的香草,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心性很高,很要強,很堅韌,愛鑽牛角尖,人聰明,學東西也很快。”藍祥一口氣就說出了香草的個性。
立坤看了一眼藍祥。
“剛剛你說,你第二天回去過?”
“對,第二天,我回到山坳裡的那個醫館,我還看見了香草的。她趴在門檻上,臉朝着外面,屋子裡地上的米粥舔了一半,還有一半仍舊在地上。一周後準備替她收屍時,找不到人了,地上的米粥已經被舔得幹幹淨淨的。”
“那就是說,香草她最起碼在那個醫館待了三天?”
“應該是。”
聽藍祥說香草拖着一條殘腿,每天尋找那條巷子時,立坤心裡緊了緊,他感覺,香草将會是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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