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
相野上了三年高中,同班同學的名字都沒怎麼記過,整個一大寫的不熟。
裴光看見他的冷漠臉就知道答案了,但他不知道實情,還以為戳中了什麼傷心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說:“你還年輕,以後會有機會的。”
話一出口,他又頓住。緝兇處的特性、楚憐的存在,這……想談戀愛也很困難吧?即便有了喜歡的人,為了保護對方,恐怕也得暗藏于心。
隊内戀愛好像還不錯?
裴光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一時無語。他深覺自己不能再待下去,連忙起身告辭。相野卻在他走後陷入沉默,餘光瞥着放在床頭的小木牌,良久才又開始撥弄琴弦。
斷斷續續的琴音繼續流淌,像少年心事,帶着點莽撞,容易跌倒,可就連跌倒的聲音都是動聽的。
翌日,又是一個離别日。
決明那兒派發了新任務,老樂和簡寒栖便又重整行裝,再次出發。緝兇處的其他人對此都習以為常,平靜得好像他們隻是去隔壁菜場買菜,很快就會回來。宗眠倒是留了下來,決明說他在研制新藥,短時間内應該不會離開京州。
“而且大棉花其實才是三人裡綜合實力最強的哦,哪怕是一個人做任務,也完全hold得住。不過要是對方太喪心病狂,那就兩說了。”決明道。
相野暗自記下,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對緝兇處各位成員的具體實力也終于有了初步的認知。
這時,邢晝忽然敲敲桌面,道:“跟我來。”
相野不明所以地跟他來到訓練室,就見他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來,裡面是一把槍和一根項鍊。
“給我的?”相野擡頭。
“剛研發出來的特制槍。”邢晝率先拿起那把黑色的槍,槍很小,比起常見的要小上一号,因為精緻的外形,看上去更像是藝術品。可放在手裡,卻比普通的槍更重。
“用特殊的金屬做的?”相野問。
“摻了鹿野的礦石在裡面。它很小巧,便于攜帶,增加的重量也有限,你适應一段時間應該可以掌握。從這把槍裡射出去的子彈,殺傷力一般,但附帶一定的精神攻擊。尤其對奪舍的人,和那些失去了身體的‘鬼’,有奇效。”
說着,邢晝把槍遞到相野手上,道:“拆開來看看。”
相野按着邢晝先前教的,快速将槍拆解,看到彈匣裡繪制着密密麻麻的銀色符文,就什麼都明白了,“秘密在于符文?”
“嗯,研發人員從相齊的鎖靈符上産生的靈感。”邢晝道。
“這又是什麼?”相野看向項鍊。這是一條很簡單的項鍊,細細的鍊子上綴着一枚很小的隻有水滴那麼大的鈴铛。
“記得最初刺殺曹月的那兩個人嗎?他們被鹿野的人下了心理暗示,這條項鍊就是媒介。談不上操控人心,但有一定的迷惑作用。你拿着,可以防身。”
相野也沒推辭,誰讓他最弱。可他沒用過這種東西,邢晝便給他示範,用法跟影視劇裡演的沒什麼兩樣,最重要的點就是要讓敵人的視線聚焦在鈴铛上。
“看着我。”邢晝沉聲。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相野的視線循聲而去,還未對上邢晝的眼,一枚鈴铛倏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鈴铛綴在鍊子上,鍊子從邢晝的指間垂落,輕輕搖晃。
刹那間,相野神情恍惚,大腦變得空茫。
“現在,把你身上覺得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交到我手上。”邢晝的聲音逐漸遠去,又好像就在耳畔,似魔鬼的低語。
相野下意識地按照他說的去做,拿出一樣東西,放在他攤開的掌心。
邢晝看着那東西,眸中泛起一起疑惑。就是這一打岔的功夫,控制失效,相野倏然回神,也看到了他交出去的東西——
一枚系着紅線的小木牌,靜靜躺在邢晝的掌心。
可邢晝以為,他會交那把槍。特制的槍,價值非凡,還用上了符文,不該是此刻的相野身上最重要的東西嗎?
“給錯了。”相野語氣生硬地解釋,不等邢晝再問,他把槍和項鍊收好,轉身就走。
他在生氣?
為什麼生氣?
邢晝蹙眉深思。
是因為他喜歡那塊木牌,卻又不想被人發現……嗎?邢晝很快想起,相野從小跟着相齊長大,不曾交過什麼朋友,自然也甚少收到禮物這種東西。他珍視那塊木牌,恰恰代表他珍視别人的情誼,是自己考慮得不夠嚴謹。
這邊邢晝自以為找到了答案,那邊的相野,冷着個臉,耳朵卻在發紅。他心裡最清楚剛才那個舉動代表了什麼,那是自己否認不了的答案。
一把槍而已,怎麼比得上邢晝給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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