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肉搏他是定然打不過措侖的,更何況他壓根沒有準備見血的打算——誰要和這個蠻子動手!
不過能讓堂堂一邦之主失了心智,說出這番威脅的混賬話,倒意味着有些事情可以一試。
于是趙澤思慮片刻,溫聲問道:“陛下可知,這世上什麼最難得麼?”
措侖把一雙淺眸擡起,望向他。
“不是土地,不是黃金,不是馬匹。”趙澤慢條斯理道,“是人心。”
“人心難得,是因為來之不易,到手卻易變。”他續道,“一個護不住,就是金丹入土,兩手皆空。”
措侖越聽越覺得灰心:若論說道理,自己說不過他。什麼金丹什麼入土的,啰嗦極了。
可南平偏偏喜歡就這個滿口道理的白淨書生,若是直接殺了或者趕跑趙澤,她怕是再也不會理自己了。
他嘴裡全是揮散不去的苦味,好像膽汁逆行,從津液裡湧出。
而這廂趙澤再開口時,有了循循善誘的意味:“陛下的心思,臣略知一二,倒也不是無計可施的死結。”
措侖微怔,看向他,似乎提起了興緻:“你說。”
“一個相位,換一顆真心。陛下要不要呢?”
男人見少年的表情有些茫然,便耐下性子解釋起來:“南平殿下對我是幼時之誼,這份心看似堅定,但凡事至剛則易折。我有鴻鹄志,奈何薄土命。若陛下助我于東齊高升一步,我自然傾力助陛下得償所願。”
這番話說完,趙澤心裡騰起别樣滋味——至剛則易折,與其是說與措侖的,不如是說與自己聽。
他看着南平長大,清清楚楚見證她一雙妙目全系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是沒做過年少悸動的夢,午夜夢回時心裡全是南平那道瘦削的影子,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夠迎娶公主,坐上驸馬之位。
但德宗的一道旨意,輕而易舉的擊破了自己的癡心妄想。心愛的女人遠嫁萬裡之外,朝堂上多少人看着,他卻連哭都不能哭,隻能歡天喜地,隻能額手稱慶。
沒有這個命,不該他的,便是留也留不住。
既然做不了驸馬,若能得異邦君主相助,回東齊做個丞相也好。
如同六七歲時趙澤推車淋了雨,高燒不退,差點過去半條命。後來頭懸梁錐刺股、熬燈苦讀,為的就是他日平步青雲,人人恭稱他一句“趙大人”。
——隻要站的夠高,就再也不會在下雨天,踩進泥裡。
而面對趙澤的推心置腹,措侖半晌未應聲。少年若有所思,似是動心了。
“權當做個你知我知的交易。”男人适時添了把柴,讓火燒得更旺些,“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措侖終于回神,凝視他,然後低聲複述:“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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