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被他扯落,帶着桑酒往前一撲,兩人紛紛倒在層層疊疊的瓦片上。
“啪”,駱子節撐着瓦片翻身,出手便要抓人,桑酒側身一轉,兩人交錯間,他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整個愣住。
今夜彎月如鈎,月華淡淡,與他交手的少女穿一身紅紫色的外族服飾,看模樣并不大,應該比他小一兩歲,滿臉稚氣,襯得眉心那一道紅筆勾的烈火愈發奪目。
“叮叮當當”,她頭上的銀角飾品與耳上的圓耳環急遽搖擺,發出清脆的響聲。
駱子節向來見不得女人,看清她的臉後瞬間傻了,便在他晃神的須臾,桑酒揚手揮出一把毒粉。
毒粉沾上皮膚的刹那,疼意席卷全身,駱子節隻覺一股難以忍受的刺痛順着手臂傳入大腦。
“你一個小姑娘竟這般卑鄙!”他低頭罵道。
“這是以牙還牙。”桑酒得意地哼了一聲,拍手站起,不料小腿被石子打中,她站立不穩往旁摔去,直直往下滾。
瓦面借不着力,且這飛椽陡峭,眼看桑酒就要跌下屋檐,駱子節想也不想,飛身抱住她一同掉落。
隻聽“咔嚓”一聲,駱子節的手折了,“嘶!”他皺眉倒吸一口冷氣。
頭一回被陌生男人抱,桑酒觸電般坐起身,瞥見兩年輕男子正朝這邊趕來,她立即拿出腰間的竹笛置于唇邊。
笛音一起,詭異無常,突然,大片蝙蝠朝元夕與慕風兩人飛撲而去,眨眼間便将兩人包圍。
“吱吱吱”,成群蝙蝠拍着翅膀朝兩人發出攻擊,元夕拔劍護住自己跟慕風,長劍在他手中轉得飛快,有不少蝙蝠死于劍下,可他們還是自顧不暇。
召了附近的蝙蝠後,桑酒一轉指尖,将玉笛收入袖中,手腕上的銀镯跟着一抖,發出悅耳的聲音。
她低頭看向駱子節,這個中原公子似乎不敢看她。他方才救了她,她也不是一個不懂報恩的人,但他們顯然不是一路人。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我長得醜嗎?”從小到大,族裡的人都誇她漂亮,可他竟然不看她,還有剛剛那表情,跟見着鬼似的。
駱子節低頭,隻管盯着自己的手,一隻被毒粉毒地通紅,一隻折了。“我方才救了你一命,你有點良心就該把解煞蠱的解藥給我。”說罷,他站起身,閉眼對着她,
沒想他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桑酒不悅地皺起眉頭,恨恨道:“做夢,别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駱子節攏起眉心,厲聲道:“拿出解煞蠱的藥,否則我殺了你。”
“放馬過來!”
桑酒出手,駱子節也出手,他兩手不便很是緻命,而桑酒也不是好人,對方有弱點,她便逮着弱點打,竹笛每一次都精準地落在駱子節的雙手上。
駱子節雖傷了雙手,但他還有雙腿,交手間總以腿功相搏。兩人相比,桑酒身形更靈活,右手順着他的手臂往上一走,一掌打在他身前。
這掌一中,駱子節連連後退,穩住身形後,他頓覺中毒的那隻手全然沒了知覺,睜眼一看,隻見右手已褪紅色。他擡頭往前看去,那名穿外族服飾的女子早沒了蹤影,徒留漆黑的夜色。
“三皇子,你可有受傷?”元夕與慕風兩人跑來。
“我沒事,你們倆呢?”駱子節按着左手看向兩人,他們倆倒是狼狽,衣衫破了多處,上頭血迹斑斑。
“又被她逃了,方才就該讓她摔死。”元夕越想越氣,一拳砸在身旁的石牆上,“不怪你。”慕風拉住他的衣袖勸道。
聽得元夕的話,駱子節自責道:“對不起,是我沒抓住她。”
元夕沒說話,慕風開口道:“不怪三皇子,是她太狡猾了。”
“我拿了她的一件東西。”說完,駱子節伸出手,他掌心躺着一個紅色的小香囊,“這是我剛才抱她時扯下來的,裡面有東西。”
*
鐵鍊被駱應逑扯得劇烈晃動,撞上牆面震得刺耳,黎相憶心口狠狠跳了一下,拿出銀針朝慕檀喊道:“檀叔你快出去!”
“這……”慕檀拎着公雞早站在原地躊躇,“喔喔喔”,公雞撲騰地厲害,打鳴也打得厲害。
“哐”,“哐”,“哐”,書房裡的鐵鍊與新房裡的不同,要短上許多,直接将駱應逑困在了方寸之間,走動範圍減小,他愈發暴躁。
黎相憶轉身,看着眸色已成紅色的駱應逑又喊了一句,“快走!”
“哦哦,好。”慕檀忙不叠往外退,誰料沒注意腳下踩着了門檻,“哎喲!”他往後倒去,好在簡蓮及時扶住了他。“我們走。”
慕檀走後,屋内便陷入了死寂,唯獨鐵鍊顫動的聲音在作響。
掙紮間,駱應逑的發冠掉了,如墨長發輕飄飄地散落,遮蓋了他的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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