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臨時起意,如果還被人跟上了,那就說明,追兵早就盯上了他們。
目标也許是沐文海,或者灼華本人。
灼華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出了一後背的白毛汗。
她立刻拉開車簾,叫車夫快馬加鞭,沖到前頭去,她要找沐文海說話。車夫不明就裡,但畢竟是小姐發話,揚鞭照做。
走到前頭之後,灼華就見沐文海也不在他的車上,估計是一路颠簸坐的煩了,而且此刻夜深,為了安全興路緩慢,步行也跟得上,就下車來散步。
他也不是不小心,奈何路窄而曲折,打頭的人完全注意不到車隊後半截的異狀。
灼華想低調一點,就自己跳下車,去拍二哥的肩膀。
哪知沐文海這人看着心粗的很,但最近接二連三的呗刷新三觀,早就不是當初的他了,此刻表面上悠閑,實際上緊張的很,被人一拍肩膀,“嗷”的喊了出來。
灼華被吓了一跳,剛想抱怨心髒病都要被吓出來,突然就聽到隊伍末尾的方向傳來一陣喧嘩。
轉頭就見在夜色中,隊尾的幾輛馬車上,火把燈籠都在同時被熄滅,那些原本穿着車夫和雜役模樣的人,都用面罩遮臉,隻露出眼睛,紛紛亮出兵刃,在月光下閃出雪亮的光。
這眼熟的手法,分明就是之前在渡口對昭王的人馬發難的那一幫土匪!
先前簡知點破這些人别有用心,灼華心内就隐隐有了預感,本以為脫離了昭王的掌控,更是幾乎僞造成了死亡的局面,結果沒消停半個月,就又被找上門,灼華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沐文海還因為她是吓的,立刻将人護在身後,同時扯下外套蒙在她頭上,擔心她看到血腥的場景,會吓掉了魂。
灼華被兜頭遮住了視線,總覺着這境況有點熟悉,但下一秒就收回心神,将衣服又從頭頂拽了下來。
若真是土匪來取人性命,蒙着晚一時半刻看到又有什麼用?再者說,她是看過這種場面的,還是大白天的,就在眼皮子底下,血都濺了一身那種。
跟昭王帶在身邊那些看似仆役,實則護衛的高手們不同,沐文海身邊帶的,真就是些打雜的,粗淺功夫會一點兒,遇上好手就不行了,對方又都帶着兵刃,很快就敗下陣來,背靠背将主子們圍在中間,隻是持着棍棒的手都在抖。
但這一次,跟之前渡口處的兇惡不同,就算仆役們身上多少也挂了彩,卻沒有緻命傷,現場血腥味并不重,隻是氣氛越發緊張,每一口呼吸中都夾雜着鐵與血的腥氣。
然後,那群劫道的土匪中,走出一人來,對于沐文海運送着的貨物不屑一顧,目光隻死死釘在灼華身上,似乎想将她紮個對穿。
沐文海脊背挺得筆直,奈何也沒擋住探頭探腦看熱鬧的灼華。
他咬牙切齒:“你好奇什麼!被人家見色起意了,有你好果子吃?”
灼華無奈極了,她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哪個備胎親自來劫人,所以才看而已,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不至于做個鴕鳥,将頭埋進土裡就當沒危險了。
不過這土匪頭子明顯不屬于她的魚塘,畢竟這人雖然蒙了面,卻也能看到頭發花白,一道深觸骨骼的傷疤劈開了眉骨,形成一條溝壑,看起來格外猙獰。
平行世界裡那些穿書者多半看臉,就算有寂緣那個例外,他至少半邊臉是好看的,且手好聲音美,總有可取之處。
眼前這男人麼,實在不行。
易容術的概率也不高,畢竟都遮臉了,純屬多此一舉。
灼華鬧不清這人究竟是誰的手下,但見男人擡手指着她:“将這姑娘交給我們,就饒你們不死。”
呵,好大的恩賜啊!
灼華腹诽一句,但幾乎沒思考,就決定英勇就義了。
如果身邊是簡知的人,她還可以試着當個紅顔禍水去養蠱,讓備胎們掰頭一下,但如今這可是她哥,親的,不能禍害。
“也罷,我跟你們走,但你們得先放無辜之人離開。”
她這樣說着,推了沐文海一把。
沒推動。
真不給面子啊哥,這可是我難得的高光時刻好嗎!
“小妹你别犯傻,他們這種土匪,哪有信譽可言!制住你讓你連自盡保清白都做不到之後,還不是得殺了我們滅口!”沐文海眼裡近乎冒火,說着就要撲上去跟那土匪頭子決一死戰。
灼華勸他:“不會的,真不會,不信你瞧着。”
這樣低聲說了一句之後,她又揚聲道:“對面的英雄,我就站在這裡,你讓商隊先走,如何?”
說着,她拔出先前簡知賣給她的,防身用的匕首:“如果你食言,我就自絕在這裡。”
她倒不是真的想英勇就義,沒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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