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玉珠。”阮木蘅騰出手摸摸她的頭,“我怎麼能再連累你們呢!”
玉珠忙搖頭,“我們不怕您連累,我們也不是怕您走。”
絞着手,擔心她以為她們是看着她,萬分懇切地接着道,“是想着,您如果要走,一定要帶上我們,我們能幹活,也不會搗亂,隻要阮姑姑别不要我們……”
她說着眼眶一紅,憋紅了臉哽咽住,惹得一旁的紫绡也悄悄抹了抹眼淚。
阮木蘅鼻頭一酸,強笑着安慰道,“我就看着外面新鮮好奇,玩兩天就回來了,你們哭什麼呀!”
笑嘻嘻說着岔開了話題才惹得兩個人又複開顔。
第47章用刑打死她又如何
臘月封印後的日子,是宣和宮裡最清閑的。
散在各地務政的宗親子弟也陸續回了郢都,除了歲末的問安外,變着花樣地送上各式各樣稀奇玩意兒,供皇帝一起鑒賞把玩。
便是冰封雪凍的這幾日,平王景鸾華從一個雕刻師處得了“十二上仙飛升圖”的冰雕,興緻沖沖地用琉璃匣裝了獻進來。
景鸾辭見刀工栩栩如生,便放到藏室,和平王一起品評。
正聽平王帶來的匠人說着何以仙人能雕在半空中而不落,忽見周昙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挨到門口,又期期艾艾地停下張望。
他不悅地蹙眉朝他道,“有話就說,探頭探腦地幹什麼?”
周昙低眉看了一眼謙謙和和立在一旁的平王,上前結巴道,“回,回皇上,皇,皇貴妃去了内廷署,現,現下在女官院内……動了刑,您——要不要去瞧瞧?”
景鸾辭眸光驟然一縮,“為的什麼?”
周昙又吞吞吐吐地看了一眼平王,平王順勢尋了個借口告辭離去,他才聲若蚊蚋地道,“……欺君媚主,私自逃宮,老奴回來這會兒可能都打得不成人樣了……”
景鸾辭猛地提步就往外走,烏泱泱一群人忙跟着伺候,疾步才到門口,他卻又停步折回來,銜着氣恨冷笑道,“她就是活該被打,這滿身的棱刺和反骨是該給她磨一磨,省得再做出膽大包天的事情來。”
反身回屋内,卻不坐下,白着臉擰着濃眉繼續觀摩那活靈活現的十二上仙,看了一會兒猛地将冰雕摔到地上,邊朝外走,邊喚周昙,“擺駕内廷署。”
而另一邊,女官院内,阮木蘅被兩三個太監摁在長凳上,邊上兩個嬷嬷掄着長鞭輪流着一鞭子一鞭子往臀背上招呼。
旁邊的紫绡玉珠縛手縛腳地捆扭着,尖叫着讨饒,卻隻得眼睜睜看着凳子上的人悶聲不響地被打得臀背淋漓,滿頭虛汗,最後連眼皮都擡不起來。
用刑的嬷嬷手已抽得發酸,見阮木蘅快不行了,有些驚怕地停下來,勸道,“娘娘,再打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了,怎麼說也是宮正司裡的,又是皇上出面帶回來的人……出,出了口氣就算,算了吧。”
衛翾卻絲毫不解氣,自從這個人逃宮以來,皇上幾乎正眼都不看她,跟掉了魂似的,現在她回來了,更是惹得皇上連後宮都不入,三番兩次拒絕她,将她堵在門外,惹得六宮看她的笑話。
眸色一戾,擰眉惡目地掌了那求情的嬷嬷一耳光,怒聲道,“打死她又如何,她觸犯宮規在先,本宮沒将她送到慎刑司絞死,算是我大發慈悲,給我潑醒了接着打!”
冬天的井水裡夾着冰霜,一瓢潑在臉上,凍得阮木蘅又刺又冷,咬着牙掙了一下,卻被摁下去,鞭子的悶痛再次一下下火辣辣地襲在身上,疼得她意識模糊,漸漸癱軟,麻木地想着若是這麼個死法,那她這一生可真不值。
卻在這時,女官院的門猛地被踹開,景鸾辭滿身的雪闖進來,悍然地拽住那持鞭的手,咯吱向後一擰,一腳踢到一邊。
随後的周昙幾人伴着銮駕急急奔進來,忙扭住院子裡用刑的人,解了阮木蘅扶起。
景鸾辭臉色可怖異常,捏着那鞭子,一步步走近她,如猛獸一般極具威懾地睨向被吓得臉色發白的衛翾,“皇貴妃濫用私刑,行為失當,愧于治宮一職,褫奪皇貴妃封号,貶降為嫔,沒收鳳印,禁足于寝宮,沒有特令不得出宮。”
他一句句說完,将鞭子往地上一扔,“即刻執行。”
衛翾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吓愣了,一直怔然不動,待他回身,才大夢方醒,霎時臉漲得通紅,嚷道,“皇上就為一個罪奴一個犯人罰我?這賤人私逃出宮,本就犯了殺頭的大罪,皇上不但公然包庇,還要遷怒于我?”
她沖到前頭跪下,豔麗之極的臉此刻滿是憤恨,仰着脖子對峙道,“皇上貴為天子,是律法的根本,是律例的執行者,卻要枉顧法規,以身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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