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為首的人影向前踏出重重一步,直接使堅硬的水泥地爆發接連不斷地悲鳴,仿佛是被一隻體型龐大的巨獸用力猛踩,跟着朝四周擴散開密密匝匝的可怖裂痕。
啪啦、啪啦啦……
不必等其靠近,不斷崩裂的地面就已然向士兵們宣告了來者的身份。
——是港口黑手黨的王牌,被稱為「重力使」的中原中也!
“真是多·謝款待了啊。”
活躍于都市傳說中的橘發少年擡手推了推帽檐,用一雙蘊含着風暴的湛藍眼眸審視着此次的敵人,随即扯開唇角,揚起了絕對與友善一詞無緣的笑容,“一群喜歡躲起來耍陰招的耗子,可算是被老子找到你們的巢穴了——”
任誰都能看得出他有多窩火,簡直像一頭被激怒的暴龍,幾乎要噴出實質性的火焰。
若是兩個(某種意義上)聯手制造了陷阱的家夥這會兒瞧見他的樣子,恐怕都得挂上不知情的無辜臉,假裝所有的壞事都跟自己沒關系。
被一杯酒放倒然後又被晚一步抵達的同僚們圍觀睡姿什麼的……足以排上他今年丢臉事件的第一名。
幸好他人緣不錯,否則的話,估計得被人一直嘲笑至明年了吧。
——首領被綁走,自己卻呼呼大睡……啊啊啊,這是徹頭徹尾的失職啊!
更可悲地是,他之所以能成功打個翻身仗,氣勢洶洶地登場放狠話,竟是全靠死對頭不知何時留在他口袋裡的信号接收器,方才一路開挂般地準确追蹤至此,半點遠路也不曾繞過。
連同他一起趕來的尾崎紅葉都暫時收起個人成見,輕聲感慨着太宰治的機敏。
“雖說那小子不太招人喜愛,但智謀方面卻是旁人無法比拟的,中也,你還有得學啊。”
“大姐……”
中原中也無比憋屈,然而越氣越詞窮,隻能繼續将火力集中在害自己不爽的源頭處,近乎兇鬼惡煞一般揚聲斷定着敵方的末路。
“放心,今天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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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擁有預知異能的領頭人,一群久經沙場的士兵再垂死掙紮,也終歸無法掀起太大的風浪,很快就被□□一方的攻勢打得落花流水,成為了重力炮制的階下囚。
掃平大廳動亂的橘發少年猶不知足,随手揪起一個動彈不得、連自殺都無法做到的犯人,居高臨下地詢問道:“喂、你們的首領在哪裡,該不會是逃跑了吧?”
“我們、絕不當逃兵……”
大約是被戳中了痛處,身着破敗灰色鬥篷的男人竭力咬緊牙關,訴說着他們的核心理念。
然而中原中也對此并不滿意。
武鬥派向來懶得聽人廢話,是不折不扣的效率黨,眼見從對方嘴裡得不到什麼有效信息,幹脆轉過身,準備一間間搜過現場的全部房間,掘地三尺亦要挖出點有用的線索出來。
以他覺得男人就應正面互剛的理念來分析,「mimic」的首領多半是中了類似于調虎離山的戲碼,不然哪裡能忍耐到全軍覆沒還不現身的?反正換位思考的話,他可做不到如此淡定。
等同于他監護人的紅發女性則肩負起了尋找自家首領的重任。
不過比起莫名神隐的紀德,作為人質的森鷗外卻過分輕松,仿佛與前者調換了身份一樣,居然在她進屋的當口,萬分悠哉地率先打了聲招呼:“看來,戰争已經結束了啊。”
那語調裡有種道不明的情緒,依尾崎紅葉敏銳度,也隻能隐約察覺他是有些感慨的,至于他是遺憾着什麼亦或有了意外收獲之類的,便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内了。
一個稱職的部下若想活得久且舒心些,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擅自揣測頂頭上司的種種想法。
于是她照常以袖口掩住嘴唇,輕笑着回應道:“見您安然無恙,中也那孩子總算能安下一顆心,不必太過愧疚了呢。”
當然,該敲邊鼓的地方還是得敲。
她可不是心思單純的武鬥派,相信心思詭谲多變的首領和太宰治缺乏應變能力,是被迫跟着敵人離開的——要知道,世間根本不存在比這二位更狡猾的家夥啊。
如此褒貶參半的信任感真是不知該喜該憂。
“嗯咳……”
森鷗外心虛似的幹咳一聲,示意自己已經接收到了她心底的不滿,然後站起身抖抖面料挺括的風衣外套,端起了首領應有的嚴肅做派:“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前去收割戰果吧,紅葉君。”
容姿秀麗的女性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側身為他讓出一條向外的通路。
聞聲,鎮守大廳的黑西裝們恭謹垂下眼簾,整齊劃一地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去:“Boss.”
“将敵人全部處死。他們既有膽量進犯橫濱,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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