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不解,建安王身後一無強大的外戚勢力所傍身,二不被皇帝所器重,為何秦家的二小姐還上趕着想成為建安王側妃?
前夕,獨孤叡悄身來到掖庭,與秦落站在渙衣的小溪邊,問秦落:“秦落,你想離開建業城嗎?”
這一切的事态都是由她而起,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她親手将他推向奪嫡之争,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她無力改變,想袖手旁觀,卻又無可避免的卷入了這場漩渦的中心。
秦落看着獨孤叡,握着手裡的護膝,道:“想,做夢都想離開這裡。”其實這對護膝她早就做好,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有求于他,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把這對護膝拿出來,躊躇半晌,秦落還是将護膝遞給了他。
獨孤叡目露欣喜,接過秦落手裡的護膝,道:“這是送給我的?”
秦落颔首:“嗯。”
獨孤叡拉過秦落的手,對她道:“阿凰,我已暗中派人備好馬匹,明日諸事繁多,我傍晚才可脫身,你帶上你想帶的,到時我們趕在宮門落鎖前沖出去,我們離開建業去邺城,我的兵都在邺城,到時我們就有了與建業分庭抗禮的實力。”
秦落颔首:“好。”
自北秦開朝以來,曆代皇帝為防止外戚和皇子之間勢力過大,以此威脅皇權,諸皇子一律不受封地,以此相互制衡。
獨孤叡看着秦落沒什麼情緒的眸子,道:“秦落,此一去,意味着謀反,可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秦落淡淡笑了笑:“我不怕。”
秦落剛回屋不久,蓼蘭便回來了,秦落看到蓼蘭回來,對她道:“蓼蘭,你早些收拾東西,明日,我帶你離開建業城。”
翌日。
秦瑄一大早便被丫鬟嬷嬷們簇擁着梳洗打扮起來,穿上赤色鎏金雀鳥袍,頭戴花樹流雲冠,端坐在妝台前,捏着眉黛,對着銅鏡為自己細細描眉。
丫鬟和嬷嬷們熱熱鬧鬧的說着:“瑄姑娘今日可真是漂亮啊。”
秦瑄歎了口氣,道:“可惜隻是個側妃,穿不了建安王正妃才能穿的祎袍。”
這時,鈴蘭進來道:“姑娘,淮陰王殿下代建安王殿下前來接親了,姑娘該出去了。”
淮陰王接親?可真是好大的排面。
秦瑄放下眉黛,從容不迫的拿起妝台上的紅紙,放到唇邊,抿了抿,然後接過一旁的嬷嬷遞過來的卻羽扇,道:“知道了。”
前面鑼鼓升天,鞭炮聲不絕于耳,滿堂高座,卻明顯是物是人非了。
秦瑄站在秦無厭和秦家祖母面前,道:“瑄兒今日拜别祖母和父親,願祖母和父親身體常健。”
秦無厭道:“瑄兒,趁如今還有回旋的餘地,你可要仔細想好了。”
秦瑄笑道:“父親,您放心,我不會後悔的。”我可把我的前程都賭在秦落身上了,隻要是她看好的,我都要。
烏雲蔽日,卻始終不見下雨的迹象。
傍晚,建安王府。
秦瑄看着站在她面前,戴着一塊镂蘭銮金面具的“獨孤叡”。
清鏡殿内燭光搖曳,秦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秦瑄冷冷的盯着面前這個緊張不安的所謂‘建安王’,冷冷地喝道:“把你臉上的面具給我摘下來!”
她倒是想看看面前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此人與建安王一舉一動相差甚遠,她一進建安王府,看到這個所謂的“建安王”,便一眼認出這是個假的。
“建安王”戰戰兢兢地将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這哪裡是什麼建安王,明明就是一個面容還算清秀的小内侍,穿着建安王的婚服,戴着面具,在假扮建安王。
秦瑄冷冷的問他:“你是誰?為何假扮建安王殿下?殿下去哪了?”
小内侍一臉驚慌失措的低着頭,道:“回禀側妃,奴才元祿,是殿下讓奴才假扮成他的樣子,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哪去了。”
秦瑄聽得是怒火中燒,淚水像穿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臉頰滾落,恨意在她心裡生根發芽,獨孤叡,讓你娶我就有那麼勉為其難嗎?以至于讓一個小内侍來羞辱于我!
昨日,她接到東亭王的飛鴿傳書,說是皇宮今日有變,此時建安王不在府中,她能想到的,就隻有皇宮了。
秦瑄丢下卻羽扇,提起裙擺,就奪門而出。
小内侍元祿連忙喚道:“唉,側妃,您去哪兒……”然後嘟囔道:“早就跟殿下說了的,會被認出來,殿下還不信。”算了,還是去告訴總管,看側妃的事怎麼辦吧。
“嘎——嘎——”
斜陽從烏雲中透出一片血色,黑泱泱的鳥雀三五成群的撲騰着翅膀,不敢多作停留,掠枝飛向了天際。
獨孤叡帶人在後面阻殺追他們的金吾衛,秦落拉着氣喘籲籲的蓼蘭不停朝前面的甬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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