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那一晚熟睡的體驗,他很想再确認一次,女人毛絨絨的睡衣帽子蹭在頰側,就好像旁邊躺了一隻大号的貓咪,帶着淡淡沐浴露香氣的貓咪。
姜酒在他身邊已經兩年,顧延禮從來都沒有動過她,一開始是不屑,後來則是抵抗本能的一種反叛心理作祟,她隻是個替身,而他不能自降身價。
眼見男人忽然背轉身去,姜酒挑挑眉,她知道顧延禮這種心态,卻從來都沒有挑破。
英俊的人連背影都是相似的,她很自然的把男人當成了一個抱枕,貪涼卻又怕冷,于是後半夜的時候,便不停的把手腳放到外面冰一會兒,又縮回他背上暖着,如此反複幾次,早上起來的時候,她被顧延禮捉着胳膊束縛在懷裡。
…
早上腰上的那條胳膊很重,姜酒直接扒拉開,趕時間迅速出門,并沒有注意到顧延禮神情有些不滿,她趁着等紅燈的時候化妝,接到了他的電話。
“今天是周六,你還要上班嗎?”
姜酒覺得好笑:“大哥,你沒看到微博熱搜嗎?我那個小傳媒公司被人家罵到狗血噴頭,我不得加班去處理嗎?”
“這種無聊的消息我為什麼要看?”
“也對哦…”姜酒便調侃了幾句:“您是大人物,日理萬機,自然沒功夫關注我們這種小人物的心酸苦樂。”
他又覺得她是在故意貶損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如果顧延禮沒有長着那張臉,那雙眼睛,姜酒認為自己一定已經把這人一腳踢到太平洋邊兒上去了,她随手又撥通另一個号碼。
“視頻準備好了嗎?九點鐘準時發,再找幾個營銷号帶帶節奏。”
…
爛尾樓的水泥路面還沒鋪好,到處都是泥濘的土路,隻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窄小通道可以一直通到裡面,但估計裴熙他們并不知道。
一行人衣着光鮮,等到了雨廷傳媒的辦公室樓下,卻都兩腳粘泥,狼狽不堪,鄭子逸半蹲着替裴熙擦她銀色高跟鞋的泥點子,被她嫌棄的推開了。
姜酒坐在辦公桌後頭看熱鬧,擡手看着表,說他們遲到了十多分鐘,恐怕不知道守時兩個字應該怎麼寫。
裴熙也知道她是故意在為難人,沒怎麼生氣,笑吟吟道:“阿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生氣的樣子呢。”
姜酒也笑:“那是你看錯了,我從來不跟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反倒是你,怎麼這次不躲在後頭做縮頭烏龜,肯親自露面了?”
結果就見那裴熙帶着律師在沙發上坐下,不緊不慢的解釋開了:說什麼是鄭子逸先找上她的,她隻是慈悲心腸救人脫離苦海…
?輕?吻?最?萌?羽?戀?整?理?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滿是抱歉,鄭子逸被她迷得不輕,當即站出來英雄救美,傻狗似的嚷嚷個不停。
姜酒原先是很煩聽這些鬼話的,但今天卻破例,翹着二郎腿在辦公桌後頭有一搭沒一搭嗑瓜子,又說了些可有可無的車轱辘話。
到了十點半的時候,雙方簽好合同,三百萬解約金到賬,裴熙那邊才有個律師發現了,拿着手機臉色奇怪。
“裴小姐…這位就是你要幫忙解約的人嗎?”
“是啊,他不就在這兒嗎?怎麼…”裴熙話說到半截兒,也沒聲兒了。
鄭子逸要解約的微博熱搜已經下去一天了,如今跟他有關的詞條卻又被頂了上來,營銷号都在發同一個視頻。
裡頭的鄭子逸還是早期的殺馬特造型,跟一幫兄弟吆五喝六瞎聊,其中不乏髒話和反對社會的言論。
鄭子逸如五雷轟頂般,手足無措的上來搶手機:“這,這怎麼可能,當初這個視頻我已經買下來了啊…”
話音未落才反應過來,其實是簽約公司後,姜酒出面幫他買下來的,他那會兒一窮二白,哪兒有那個閑錢?
鄭子逸走得是網紅路線,他和一般的視頻博主不一樣,主要是靠顔值和人設吸粉,如今微博有一千萬關注,平時發條廣告就收入不菲,現在這個醜聞一出來,即使不被封殺,原先的溫柔男友人設也維持不下去。
人家一看見他那張臉,就想起那殺馬特的造型和帶着方言的髒話,裴熙這三百萬…算是可惜了。
…
張筱從不知道自己老闆可以這麼狠,畢竟平時看到她時,她總是和顔悅色,平時雖毒舌了些,但心很軟。
姜酒一邊撐着頭看手語書,一邊接受她的打量,‘砰’一聲把書籍倒扣:“我隻對負過我的人心狠,這世上大家都活得很辛苦,憑什麼要處處忍讓那些不善意的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樣才算公平。“
她雖然表面如常,但處理完這些事情後,還是會覺得心累…有點兒想顧延禮了,但如果這男人不會說話就更好了,省得一天天冷言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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