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回到京營之後秘密約見了張鴻,兩個人一合計,偷偷把牛清請進了京營。
三個人一見面,牛清直接展開聖旨說道:“這是我被封為國公的聖旨,不是什麼皇上的密旨。今天是皇上五十九歲的壽宴,恐怕會有大變。”
“若是為了說這個,我恐怕得拿下你,把你交給皇上,按假傳聖旨來論罪了。”張鴻一聽,一臉憤怒的說道。
之後便要讓親兵進來,拿下牛清,王子騰也因為自己被牛清欺騙,滿臉憤怒,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兩位不會是忘了上一任副指揮使劉勇的下場的吧。”牛清說完這句話,張鴻停下了腳步,王子騰的臉上也認真起來了。
“劉勇犯的事在場的人都幹過。”牛清看見二人的反應,知道起作用了,繼續說道,“可為什麼唯獨劉勇被殺呢?”
張鴻和王子騰都沉默無言,牛清輕笑一聲說道:“呵,因為……他投靠的主子,現在的親王赢宗安,在當時失勢了,所以劉勇最終軍法從事。”
“老夫沒記錯的話,張副指揮使能坐在如今的位置上,”牛清看着轉過身來的張鴻,對着他說道,“太子和内閣首輔是出了很多力吧。”
“你王子騰能從一個小小的将軍升到如今副指揮使的位置,”牛清又轉頭看向王子騰說道,“除了自己的本事,不就是靠着跟在親王赢宗明身後得到的軍功嘛。”
“現在皇上的五十九歲壽宴開始了,太子不會願意繼續等下去的。”牛清說到這裡用手指着王子騰,繼續說道,“若是最後太子赢了,成功登基,你王子騰會落得和劉勇一樣的下場。”
之後,牛清又用手指向張鴻,看着他說道:“若是最後皇上赢了,你這個和太子糾纏不清的京營副指揮使,隻怕會比劉勇更慘。”
“如今我有一個兩全之法,”牛清收回了手,看着二人一臉自信的說道,“就是不知二位願不願意聽一聽?”
張鴻和王子騰對視一眼,都是一臉意動,隻是都不願意開口回應。
牛清看見二人表情,知道二人已經心動,繼續說道:“這個辦法就是殺掉如今的京營指揮使趙豺。”
牛清看着一臉疑惑的張鴻和王子騰解釋道:“趙豺不死,要是皇上最後赢了,你張鴻不會有好下場,你王子騰也隻能原地不動。”
“要是最後太子赢了,趙豺向來是皇上的死忠,到了那個時候,趙豺必然會殺了你張鴻,這個和太子糾纏不清的京營副指揮使,之後帶領京營攻入京城,殺進皇宮,如果皇上那時候還活着,就讓皇上重新繼位,如果皇上死了就殺了太子,替皇上報仇。”牛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到時候你張鴻無論是為了自己活命還是為了太子肯定得殺了他,隻是趙豺畢竟是京營指揮使,一旦他對你有所警覺,到時候就是京營内戰,自相殘殺。你張鴻在這樣的内戰中能打赢趙豺嗎?就算你打赢了趙豺,京營得死傷多少人?”牛清看向張鴻說道,“到了那個時候,你最壞的結果就是一個無功無過。”
“而你王子騰就算輔助張鴻打赢了,也會因為和親王赢宗明牽扯過深,不會有好下場。”牛清又看向王子騰說道。
張鴻和王子騰都想試圖反駁,可是牛清說得對。
“可是趙豺要是死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牛清看着二人一臉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要是最後皇上赢了,為了穩定京營,隻能提拔你王子騰擔任京營指揮使,可為了防止你王子騰再跟着親王赢宗明造反,就不會再動你張鴻,好讓你張鴻來來制衡王子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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