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的笑容沒變,“你有了新工作。是什麼來着?”
“等明天和人談了,才知道具體幹什麼活兒。”
淩晨一點,杜可終于折騰夠了,開車送她回家。宋愛兒謝了她,拎着大包小包艱難地下車,杜可一動不動地坐在架座上,忽然說:“宋愛兒,我累極了。”
淩晨一點的北京雖沒有完全靜下來,可大半個城市已陷入了深眠。大堂裡還亮着燈,那光芒照在杜可的臉上,那張風情萬種的臉一半陷入了黑暗一半落在隐約的光明中。有一絲風悄悄地涼涼地吹開,拂在宋愛兒的臉上,她幾乎可以聞見杜可張開雙唇時口紅上的香氣。
杜可說話很少拖泥帶水,這次也一樣,“最開始老蔣注意到你時,我動過不好的念頭。後來漸漸也就看開了。”頓了頓,“他在外,有多少小姑娘不要臉面地往上撲,我不管。可是别人不能拿我當跳闆。從前也有幾個不識相的,後來我讓她們連北京也呆不下去。好在……這些人裡頭沒有你。”
宋愛兒隻是聽着,沒作聲。夜裡這樣安靜,幾乎能聽見她們彼此的喘息聲。
杜可說:“我為蔣與榕付出過什麼,别人誰也不知道。我答應了他,要把這些秘密帶到地裡的。”
宋愛兒的耳朵開始漸漸發燙,她有一個習慣,聽見别人說起什麼秘密時,耳朵總是會發燙。
杜可笑着說:“從今天起,你就真是我半個妹妹了,宋愛兒。”
她覺得受寵若驚,不過面上還是淡淡的,“你累了,早點休息吧,杜可姐。”
杜可的話就像一顆投入水裡的炸彈,總是要先沉默上那麼十幾秒,才會爆發出巨大的威力。那威力透過心湖的層層水面,不住地往外泛着波瀾,像是剪短了紋路的綢子,會扯開無數的絲線。宋愛兒看着電梯的層數,直到聽見“叮”的一聲,才猛然回過神。
她站在門前,忽然忘記了密碼。定定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按下了幾個數字。門開了,宋愛兒長籲一口氣。推門而入,裡頭一片漆黑。她想按燈,有人從身後忽然摟住她,強有力的臂膀勒得她腹下生疼。
宋愛兒踹了他一腳,王邈終于放開手,仍舊沒開燈。黑暗裡什麼也看不見,隻有微博的月光像是一層又一層被剝得很幹淨的慘灰色映在彼此臉上。
王邈的眼珠子烏黑發亮,望着一個時,似乎能将人就這樣吸進去。他看着宋愛兒,似笑非笑地說:“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你不是飛上海出差去了嗎?”
“我要不回來,還不知道你有晚上一點多才回家的癖好呢。”
“我陪人逛街去了。”宋愛兒解釋,順手要去摸燈。王邈吻着她的後背,聲音低啞,“早知道了,是樓下開跑車那女人嗎?”
“她是我幹姐姐杜可,你見過的。”
王邈不在意地應了一聲,從她的後背吻到了頸邊。宋愛兒勉強推開他:“我困了。”
“你有陪人家逛到淩晨一點回來的精神,還會沒有對付我的精神?”
“她不一樣。”宋愛兒剛想說她是蔣與榕的女友,忽然想起自己心底藏着的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隻得住嘴。好在王邈也沒什麼追問下去的興趣,兩人正吻着,“啪”一聲,頭頂的燈亮了起來,世界豁然明亮。
宋愛兒推開他,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後背無意碰觸到了感應開關,“什麼時候回來的?”
“晚上七點就到了北京,一回來就等着你。哪知道你陪人家沒心沒肺地逛街去了。”王邈語氣不善。
宋愛兒踢了踢腳邊堆了一地的袋子,調整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我當然得陪人去了,我又不白陪。你看看這是什麼?”
王邈看也不看那些戰利品一眼:“主次不清。”
宋愛兒見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有些奇怪:“生意談成了?”
王邈也不答她,将她整個人撈進懷裡,兩人一起跌進了沙發裡。宋愛兒身上有一種很清涼的香味,像是秋天裡木樨的味道。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餓了,快給我做吃的去。”
宋愛兒打量着他,看他的确是一副倦懶疲憊的樣子,眼下起了淺淺的眼袋,頭發也很亂,心底忽然像被一隻小爪子撓了似的,脫口而出:“你都混成這樣了,怎麼連頓飯也吃不上?”
“所以說,有錢人也怪可憐的呗。”王邈聽得一笑,放開她,雙手懶懶地枕住頭,“窮人為錢奔命,富人為命奔錢。”
宋愛兒覺得這簡直是歪理,不過從他口中這麼吊兒郎當地說出,似乎也有一點别樣的滋味。她問他:“要吃什麼?韭菜盒子喜不喜歡?”
“夜裡不吃油膩的,下碗面就好。”他說着閉上眼,看樣子是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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