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喉結動了動,迅速扭過頭去假裝撫平枕套,其實臉上早就竄了紅:“我不要你的東西,你自己留着。”
“你還真想靠當探長賺錢娶媳婦呢?”段士淵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到下巴颏,“三千,你靠近點兒。”梁桢躺下來,但是隔着半米遠的距離。段士淵催促:“我能吃人怎麼的?又不是小時候沒抱過你,我還給你洗澡呢!”
梁桢臉更紅了,他怕叔叔說出什麼話來,甚至是怕叔叔發現了他的小心思。但是人家催促,梁桢隻能不情不願挪了挪。
段士淵壓低了聲音,認真說道:“保險箱的密碼是1919……”
“叔叔!”
2.嫌疑
“小段探長,法租界的卷宗拿過來了!”阿毛晃着身子跑進來,把一袋文件遞給梁桢,“他們那邊有兩起案子都是類似的手法,一刀割喉。第一起是個中年男人,處理屍體的方法别提多專業了,直接把人放進了強酸裡,不過因為味道太大被巡街的巡捕發現了。”
梁桢打開卷宗,問道:“後來呢?”
“兇手早跑了。屍體倒栽蔥,腿以上就隻剩下一點兒骨頭了,隻能看出來是個有錢的男人。這第二起是個女人,在浴缸裡割腕,除了手都泡發了。但是負責的探長機靈,看出來這人拿刀方法不對,是他殺。兇手嘛,也找不到。”
“我知道了。”梁桢把卷宗裡的照片貼在身後的黑闆上,正好杜金城走過來,嗤之以鼻。
梁桢沒搭理他,繼續貼照片,聽到杜金城走遠了跟手下人說:“看見沒,現成的傻子,這種破案子有什麼可查的,非得說是連環殺手,連環他奶奶的。現在他連兇器是什麼都不知道呢,費什麼勁……”
兇器,梁桢确實不知道,因為黃浦江的屍體被水泡過。他低頭看向手裡的卷宗,那個割腕的女人,也是張博士負責解剖。
一個電話打過去,等了三個多小時,張博士才打回來,看樣子是剛下課:“小段探長,你把這個舊案翻出來幹什麼。那個女人住酒店用的假名字假身份,不是當偷渡結案了嗎?”
“我隻想問問,你能推測出兇器是什麼嗎?”
“唉……算你走運,這個人臉泡的看不清了,但是手腕搭在浴缸外面。能看得出來,兇器是一把短刀,極其鋒利,有血槽。具體的我讓研究生給你送過去,”張博士又歎了口氣,“這個女人沒有其他傷痕,也沒有任何被下藥的痕迹,她很有可能跟兇手認識。躺在浴缸裡被人襲擊,你想想……”
梁桢點點頭,意識到張博士看不見他動作,說道:“我明白了,多謝。”
電話還沒挂下,突然進來幾個人,門口的巡捕想攔,卻被他們用證件怼着臉推開了。這幾個人穿着黑色的立領中山裝,直奔梁桢的桌子而來,還沒站穩就抽走了他手上的卷宗:“我們是特工總部的,這個案子歸我們了。”
“你們,”梁桢想要搶卻被人按住了胳膊,身後黑闆上的照片也被人扯了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憑什麼搶我的案子?發生在公共租界就該是巡捕房管!”
領頭的把證件和上頭簽發的文書扔在他桌上,态度倒是沒有多惡劣:“我叫陳啟華,76号特工總部偵查科副科長,你要是有什麼不樂意的地方,找我們領導投訴我去。我知道你是誰,段士淵段二爺家小子嘛,少爺兵就老老實實幫人找找貓狗,别跟大人搶案子,這種斷胳膊斷腿的,小孩看了容易做噩夢。”
梁桢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當孩子看,他一拍桌子:“我知道怎麼查案!”
“事發到現在三天了,你連死者是誰都不清楚,你跟我說,你知道怎麼查案?”陳啟華笑了,“我這人說話直,沒有嘲笑你的意思,隻是什麼人該幹什麼事得分工明确,量力而行。”
他們把所有的物證,連同梁桢的筆記本都搶走了,梁桢咬牙看他們走遠,氣不過狠狠捶下桌子,筆筒歪倒了,裡面東西滾了一桌子。他發洩完了,默默地把鉛筆尺子都撿回來,然後拿出新的筆記本,開始将能記住的案情全部都寫上去。
阿毛在一邊瞠目結舌看完了這場戲,聽着刷刷的寫字聲,貓着腰回到自己座位前。馬潤粼從證物室走出來,看到奮筆疾書的梁桢,戳了戳阿毛,用眼神問他發生了什麼。阿毛聳聳肩:“又被76号搶案子了。”
梁桢的壞心情延續到回家,段士淵看他沒精打采的,攔住他捏捏臉:“三千,回家都不叫人的,今天怎麼了?”
“叔叔,”梁桢嘟囔一聲,“日本人真煩。”他還沒說前因後果呢,有人開門進來,順便把鑰匙放回包裡——段思竟然有别墅的鑰匙了,昨天還是按的門鈴呢!梁桢扭過頭看向段士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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